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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君臨內正因御前首相“重病”一事而有所騷亂,這邊密密麻麻,仿佛占滿整片大海的龐大艦隊同樣氣氛慌亂。
昨日起航時天氣一片明媚,到了晚上就逐漸陰沉了起來,而今過了一晚,周圍海面甚至掀起了陣陣狂風。
頭頂烏云密布,厚重陰云不斷翻涌,其中偶爾乍現陣陣電閃雷鳴,每次出現,都能讓下方仰頭注視著的無數人心頭慌亂。
這明顯是風暴即將來臨的征兆。
奇特的是,竟然還沒下雨?
但就算如此也足夠讓大多數人心有膽怯了,許多資深水手與船長紛紛提議返航,那些第一次坐船的游牧民族更是一個個嚇得跪地呼喊,認為他們離開草原定然惹來了神靈發怒。
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沒見識,多斯拉克人的祭祀們此時就正在各個船只上忙碌奔走安撫民眾,一些穿插于艦隊各處的紅袍身影更是仰天呼喊,口中神神叨叨話語不絕,更有甚者則抓來一些隨船奴隸,不顧奴隸尖叫地展開了殘忍的火祭。
事實上昨天氣候初步變化時,就有紅袍僧這么干了,他們的行為并非糊弄人,而是真有效果,否則風暴也不會到現在還沒徹底降臨。
然而雖說有效,卻也并非那么強,風暴醞釀的勢頭因此被減緩,但始終沒有完全消散,而是緩緩增強著。
諸多船只當中,一位穿著紅袍的高瘦身影正手持權杖立于船首甲板處,仰頭注視著那天空當中的恐怖現象面色凝重。
這并不是正常風暴,他能感覺到周圍吹蕩衣袍的風中隱藏有某種特殊意志,而風暴正是這意志招來的。
對此他并不陌生。
早年還沒成為紅神教會的至高牧師時,他曾經游歷過維斯特洛大陸,從七國風暴地外一片海域當中就曾見識過這種現象。
這也是不久之前他們制定進軍計劃時,他明確反對在風暴地登陸的原因之一,那片地方不僅多山多林,不利于騎兵行動,所處海域更是有讓艦隊淪陷的風險。
然而眼下所出現的情況卻讓他著實有些意外——此地距離風暴地可不近,甚至距離維斯特洛大陸都還遠著呢,為什么也會有這種獨特意志降臨?
心中的困惑讓他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眼見天空氣象愈發嚴重,他更是咬了咬牙,毅然下定了決心,隨即豁然轉回身去,面對甲板上諸多身影朗聲開口。
“長夜的黑暗籠罩在這片大海,也在抗拒著光之王的偉力!”
瘦高的至高牧師本內羅面頰與下顎布滿了火焰刺青,無唇的嘴巴一開一闔間不用特意,自然而然就發出一陣高亢聲音。
“但這奈何不了真神的虔誠信徒!但這奈何不了真神虔誠的信徒!!”
充滿顫音的話語聽起來尤其神圣,篤定的重語似乎也勝券在握,讓甲板上諸多存在面露期待,身處其中的銀發青年韋賽里斯更是因此心情振奮。
隨后韋賽里斯就見到周圍的紅袍牧師們在本內羅命令下紛紛開動,有的去搬運柴火,有的則從船艙中拉扯出一個又一個哭嚎著的奴隸來,更有紅袍僧抬出一座又一座神像。
維斯特洛的七神、里斯的哭泣女士、拉札林人的羊神、納斯島的和諧之神……
并未見到九大自由貿易城邦中的主流神祇,但一些生僻神靈雕像仍舊讓韋賽里斯看的眼花繚亂,于是他忍不住朝身旁一位十多歲的銀發女孩小聲道“坦格利安家族的箴言是血與火,正合光之王拉赫洛的作風,叫我說,當年征服者應該信奉光之王才是,信什么七神?”
小女孩聞言眨了眨眼,對于身旁哥哥隨便議論老祖宗的話題沒敢接茬,韋賽里斯王子見此不以為意,注視著那忙碌的紅袍僧們,張嘴正要繼續說些什么,腳下卻一個踉蹌,船板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