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一群賽車手立刻站正了,眼熱道“你認(rèn)識那兩人啊?等他們跑完,介紹我們認(rèn)識認(rèn)識?”
那人道“這兩個人,可不是你們想認(rèn)識就認(rèn)識的。”
賽車手們再問,他就不答了,只是靜靜看著兩人在賽道上馳騁。賽車手們不信邪,可正如男人所言,直到兩人離開俱樂部,他們也沒能見到人。
童筱筱跟路唯楓已經(jīng)各自上車,準(zhǔn)備回去。
上車前,路唯楓道“俱樂部經(jīng)理說,那些賽車手們有心結(jié)識你,跟你互相分享下賽車經(jīng)驗,真不準(zhǔn)備見一下?”
“沒什么好分享的。”
其他人玩得是技術(shù)、刺激,而她只是單純不怕死而已。
死了,反而是種解脫。
此時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半,童筱筱中午跟客戶有個飯局,和路唯楓半道上就分開了。
客戶訂了一家私人菜館,童筱筱進去后,跟服務(wù)員說了包間號,便被一路引到了門口。客戶喜靜,這次便只有兩人見面。
童筱筱敲了敲門。
“進。”
里面?zhèn)鱽淼统梁寐牭哪新暋?
有些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不過相似的聲音太多了,童筱筱也沒想太多,推門走了進去。
這家私人菜館的布置比較偏古典風(fēng),木窗外,是茂密的竹林,還有盛開在藤蔓上的紫色花。風(fēng)吹來時,會帶來淺淺的花香。竹葉瑟瑟作響,自有一番意境。
哪怕是童筱筱這個不懂享受生活的人,也很喜歡這里,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吃飯。
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她便沒再來過了。
童筱筱進去時,客戶就站在窗邊。他穿了套銀灰色西裝,目測一米九,肩寬窄腰大長腿,背影極具觀賞性。
“抱歉,讓任總等久了。”童筱筱笑道。
“六年,確實很久。”
那人轉(zhuǎn)過身,露出深邃張狂的眉眼。他襯衫領(lǐng)子松垮地散落著兩顆沒系,如他這個人一般,給人一種極強的侵略感。
童筱筱在看到他后,臉上的笑便沒了。
她連話都沒說,扭頭就走。
然而他大跨幾步,輕而易舉從身后拽住她,把她按到了墻上。
“鐘、宴,你放手!”
童筱筱的手被他舉過頭頂,這個姿勢讓她感到恥辱。偏生他的力氣大,她便是再掙扎也沒用。
她望著他,震驚惱怒,還挾雜著……恐懼。
“這么多年沒聯(lián)系我,我還當(dāng)你把我忘了呢。”鐘宴視線一點點自她臉上刮過,目光邪肆,“跟了慕修臣,被他當(dāng)做替身,還把臉毀成這樣,就高興了?”
“與你無關(guān)。”
“還是跟以前一個臭脾氣啊。”
鐘宴低低地笑,眼里卻盡是薄涼陰鷙。他伸手撫摸著她臉上的疤痕,“筱筱,我說過的,不要惹我不高興。”
童筱筱趁著他走神的功夫,一腳踹在他身上掙開他,“我也說過,不要再來招惹我!”
她嘴上放著狠話,可垂在身側(cè)的手都在抖。
鐘宴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好心情地挑了挑眉。
童筱筱知道他在嘲笑她,可再努力,她也無法抹掉心底那份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