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噴了香水,不會濃烈到讓人反感,卻又經(jīng)久不散,帶著絲絲縷縷的旖旎和曖昧。
床前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讓這份纏綿的畫面變得更加生動。可童筱筱身為當事人之一,眼底沒有半點情動的跡象,只有無法掩飾的抗拒。
“抱歉,只是下意識的習慣。”童筱筱沙啞道。
“沒關(guān)系,我會幫你改掉這個不好的習慣。”鐘宴眼底戾氣散去,他松開她,含笑摸上她的耳垂。
那些傷疤毀了她的肌膚和容貌,但她的耳垂,還是那樣小小的,肉肉的,手感很好,讓他覺得賞心悅目。
“!”
耳垂上劇烈的痛感傳來,童筱筱悶哼一聲,額頭上已經(jīng)冒出了層層冷汗。
鐘宴硬生生把刻著他名字的耳釘,扎入了她的耳垂,“送你的禮物。”
紫色蛇形鉆石耳釘很襯她的膚色,她線條好看的側(cè)臉讓這枚耳釘遠比放在盒子中迷人。紅色的血珠冒出,慢吞吞順著耳釘流下,綴在耳垂下方。
鐘宴手指抹去那滴血珠,放在唇間,瞇著眸子嘗了嘗,“筱筱的血,似乎都要比別人香。這枚耳釘果然和我想象得一樣,很適合你。”
童筱筱十分怕疼,更別說他突然來的這么一下。她半邊身子都疼到麻木了,好半晌,才顫抖著手摸了下耳釘。
“……謝謝禮物。”
“乖。”鐘宴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遺憾地摸了下她臉頰上的傷疤,“我們的第一次,我希望是完美的。疤痕祛除手術(shù),還有多久?”
“四個月左右。”
“好。累了嗎?休息吧。”
鐘宴憐愛地吻了吻她的額頭,轉(zhuǎn)身朝外走去,似乎不打算在這里休息。
耳垂上的痛感一陣接著一陣,童筱筱蹙眉摸了摸,想要摘下來。已經(jīng)走至門口的鐘宴,卻像是背后長了眼一般,“不要摘耳釘,不然我只能幫你再戴一次。”
“嗯。”
這樣疼的事情,童筱筱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門被關(guān)上了,她坐在床邊,神經(jīng)卻無法松懈下來。她靜靜坐在床邊,等了一個多小時,見鐘宴沒進來,才忐忑不安地躺到床上。
只是這里到處是鐘宴的痕跡,以至于她好不容易睡著了,突然夢到了鐘宴出國前的事情。
……
十八歲的童筱筱被衣不蔽體地鎖在床上,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那張本就明艷的臉此時美得讓人窒息。她身體養(yǎng)得極好,肌膚白皙似在發(fā)光,烏黑的秀發(fā)披散在身上,半遮著身體,卻給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撩撥感。
只是她那雙向來靈動的眸子,此時卻一片灰敗,不見半點光亮。
寬敞的房間里擠滿了人,嘈雜聲一團。
鐘母很快把無關(guān)緊要的人趕出去了,倉皇拿了被子給她蓋上。鐘父氣急敗壞地一巴掌扇在鐘宴臉上,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童筱筱被解救出來,換好了衣服。
鐘家父母白著臉給她道歉,鐘母一度要給她下跪。
而鐘宴卻跪在地上,哪怕被打得奄奄一息,也不肯認錯。他趴在地上,渾身血跡,卻仍舊望著童筱筱的方向,眼底染著黏稠的似乎要化為實質(zhì)的惡意。
可聲音依舊溫柔繾綣,“筱筱,你不聽話,愛上了別人。”
他唏噓嘆道“你現(xiàn)在把我逼到國外有什么用呢?你遲早都是我的。”
……
童筱筱大口喘息著,如同溺水之人,睡衣都被冷汗打濕了,潮乎乎的。她咽了口口水,好不容易才勉強調(diào)整好呼吸。
很快有傭人進來,手里捧著她今天要穿的衣物,還有配套的首飾。
童筱筱長相偏美艷,但平時喜歡穿簡約系的衣服,而不是這種設(shè)計華麗卻繁復的衣裙,還有一堆堆的首飾。她對此感到反感,卻乖順地沒有說不識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