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臣進了浴室，他往浴缸里放了熱水，弄得整個浴室煙霧繚繞。而他脫掉衣服站在花灑下，打開了冷水。

盡管屋里暖氣很熱，但是被冷水這么澆灌在身上，他還是被凍得忍不住繃緊了身體。

慕修臣在花灑下沖了約莫二十多分鐘，外面響起童筱筱不耐煩的聲音，“從猿猴進化成人類，都沒你這么久！”

“我洗好了，但是忘了拿換洗的衣服。”慕修臣把花灑關了，以免她待會兒進來，發現異常。

童筱筱在門口喊道“你這是讓我伺候你？”

慕修臣摸了摸沒有任何變化的額頭，波瀾不驚道“沒有，只是忘了拿。我的洗漱用品還有浴巾全都被你扔了，如果你不介意我用你的浴巾，我可以裹著浴巾，自己去找我的衣服。”

“……衣服在哪兒？”

外面有片刻的安靜，然后響起童筱筱不情不愿的聲音。

慕修臣道“就在衣帽間角落里，你找一下，應該能找到。”

童筱筱哼了一聲，腳步聲漸漸遠去。

確認人離開，慕修臣裹上浴巾，過去開了浴室的窗。此時外面早已是一片漆黑，只能在路燈照射到的地方，看到紛紛揚揚的雪花自天空墜落。

外面并未刮風，但慕修臣只是在窗戶旁站一會兒，身上就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頭發也有要結冰的跡象。

他抓了抓已經開始出現碎冰的頭發，跑到浴缸前，用熱水洗了一下。

慕修臣站起來，淡淡掃了一眼一旁的吹風機。把吹風機插到插頭上，然后扔到了浴缸里。看著吹風機沒動靜后，才隔著干燥的毛巾，把插頭摘下，又撈起吹風機，一點點擦拭掉了外面的水痕。

而這時，童筱筱也回來了。

她隔著門沒好氣道“我把衣帽間翻遍了，怎么找不到你的衣服？”

……

童筱筱站在門口，面沉如水。

如果慕修臣是想用沒換洗衣服這種拙劣的借口留在這兒，未免也太小看她了些？

“可能是我記錯了。那我穿原本的衣服就好，剛剛麻煩你幫我找了。”

這時，浴室里傳來慕修臣淡漠的聲音。

童筱筱聽他這么說，倒不好再說些什么，“那你可以換好衣服，準備離開了。”

“好。”

慕修臣很快打開浴室門走了出來，他西裝上本來結了冰。但屋子里比較暖和，冰已經消了，只能看到那里有一團顏色比較深。

他的頭發也沒擦干，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肩頭已經濕了。

不用想都知道，他這個樣子出去，很快衣服跟頭發就會結冰。

童筱筱目光落在慕修臣濕潤的頭發上，緊緊抿著唇。而他像是沒察覺到她的目光一樣，越過她往外走。

“你去哪兒？”她沒忍住，喊住了他。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不讓我留下來。”

還是那副淡漠的模樣，清冽的聲音，但是莫名讓人覺得可憐。

童筱筱收回視線，心中有些許煩躁，“擦干頭發再走。”

“我的毛巾浴巾都被扔了，沒有毛巾可以用。”他垂眸道。

“……用吹風機。”她道。

慕修臣抬頭看著她，指了下浴室門口，“你說的是里面掛著的那個吹風機嗎？”

“不然呢？”

“壞了。”

童筱筱前兩天離開這里時，還用過吹風機，根本沒問題。她遲疑地看了慕修臣一眼，走向浴室。

他緊跟在她身后，提醒道“浴室水多地滑，你當心些，不要走那么快。”

“你以為我會像童媛媛柯雅詩她們那樣‘柔弱’，小腦發育有問題，走十步摔九次？呵。”童筱筱譏笑一聲，壓根沒把這種人放在眼里。

如果沒有慕修臣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