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件事，“人一輩子沒多少年，童筱筱，不要只記得這些糟糕的事情。”

他不希望她心里只有恨。

“慕少話倒是說的輕巧。不記得這些糟糕的事情，不去恨你們，這么多年我恐怕都堅持不下來。”童筱筱一腳踢開腳邊的碎瓷片，“你現在可以……”滾了。

慕修臣走過來，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她厭惡地想抽回手。

他順勢松開，看了她一眼后，默不作聲離開了。

廚房里瞬間空了下來。

童筱筱看著滿地狼藉，蹙了蹙眉，她小心地繞開地上的碎瓷片跟粥，想過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這時，身后卻傳來腳步聲。

慕修臣走到她身旁，抓著她的手，給她手背上燙紅的地方上了藥，“以后跟我生氣可以，不要傷到你自己。”

手背上滾燙的地方抹上藥膏后，頓時好受多了。

童筱筱看著他認真給她上藥的樣子，心中煩躁感愈發重了。他像以前那樣對她就好，現在又何必做出來一副情深的樣子，以為這樣她就會當做以前的事情沒發生過嗎？

她想甩開慕修臣，他卻在給她上完藥后，彎腰抱起了她。

“你抱人上癮了嗎？”童筱筱討厭他的懷抱，因為有太多時候讓她留戀。

慕修臣對她的反抗早已習慣，只垂眸提醒道“別亂動，摔倒會傷到孩子。”

她皺了皺眉，最后沒動，由著他把她抱到了客廳。他雙手撐在她身前，彎著腰叮囑道“不想吃我做的飯，我叫了廚師，他們馬上過來。”

距離太近，呼吸貼面的感覺讓童筱筱很不舒服。

她別開臉不看他，“他們過來可以，你走。”

“嗯。”

慕修臣沉沉應了一聲，站起身，身子卻踉蹌了下。

見狀，童筱筱瞳孔皺縮，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的臉上帶著惶恐。

可慕修臣發現了，他身形微晃了一下，很快站穩，“不用擔心我。”

童筱筱逼著自己挪開視線，又恢復成那副冷漠的樣子，“我巴不得你死。”

“嗯。”他應了一聲，落寞道“那我走了，你記得吃飯。過年都在家，路上沒什么人跟車。我只是發點燒而已，自己開車，路上應該也沒什么問題，你不用擔心我。”

慕修臣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

可能因為門外都是雪，光線也比平時要顯得亮一些。

他逆著光，身形頎長，卻顯出無端落寞。

外面的鞭炮聲，似乎更嘈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