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已經(jīng)籠了一層寒霜。
什么時候,得病的人可以理所當(dāng)然迫害一個無辜的人了?
莊艾、莊艾……呵。
……
林相宜走出酒店,心中感到抵抗,一點都不想回那個令她感到反胃的家。
她走在酒店門口,一點點挪動,幾次出租車停下,她都沒上。
林相宜猶豫的功夫也不過十多分鐘,莊鴻就把這件事告知了林家。
林母給林相宜打來了電話,“相宜,忍一忍,你忍一忍就過去了。不然你看童筱筱,她都離開這么久了,還有人時不時地提起她,說她害死童媛媛的事情。”
可是筱筱除了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會受委屈啊。
可是筱筱并沒有因為童媛媛的事情,過得有多難啊。
可是筱筱跟她互換處境,筱筱絕對不用容忍這么久,也不會活得這么憋屈,分分秒秒都快喘不過氣了啊。
林相宜心中醞釀了一堆反抗的話,但最后只是道“……嗯,我知道了,媽。”
家里人也都是為她著想,她知道的。
莊鴻不同意跟她離婚,如果她真要起訴離婚,把莊鴻出軌那些證據(jù)放出去。到時候莊艾尋了短見,旁人就會說是她逼得。
她沒筱筱那么強大的心臟,根本承受不住那樣的議論。
林相宜心中閃過萬般念頭,打車回了家。
莊鴻就在門口等待著,見她下車,過來拽她。
他一邊走,嘴里還在埋怨,“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又是吃姑姑的醋?我都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對姑姑已經(jīng)沒有感情了,你怎么這么小肚雞腸?你看誰會介意侄子對姑姑好的?”
林相宜掙開他的手,麻木道“可是別人家的姑姑跟侄子不會赤身裸體睡在一張床上,姑姑也不會為了侄子打胎。”
這么多年了,他言語還是那般傷人,而且每次出了錯,錯的那個人一定是她。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莊鴻停下腳步,蹙眉看著她,“林相宜,你說話一定要這么刻薄嗎?”
林相宜苦笑,刻薄的人難道不是他嗎?為什么他可以這么理直氣壯指責(zé)她啊?
見她這樣,莊鴻有些心疼。
他走上前,輕輕把她擁進懷里,“你就再忍忍,之前我喜歡姑姑的時候,你不都忍過來了嗎?現(xiàn)在我喜歡的是你啊。姑姑不剩多少時間了,我不想她難過,畢竟是我對不起她。以后我會好好彌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