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筠對上關窈窈期盼的眼神,搖了搖頭。
見狀,關母陰陽怪氣道“你從小長在老爺子身邊,平時再孝順,有什么用?人家死的時候,惦記的是童筱筱,不是你啊!”
關家其他人也紛紛看向童筱筱,心里頗不是滋味。
他們才是真正的關家人,怎么老爺子心心念念的卻是一個外人?
童筱筱這會兒壓根沒心情理會他們,隨著喬文筠去看已經(jīng)去世的關老爺子。
慕修臣卻見不得其他人這么欺侮童筱筱,他冷嗤一聲,對關母道“你和你女兒什么都要跟童筱筱比,這么喜歡比,你們要不要比她先死?”
“我只是想問爺爺去世前說了什么而已,慕少說這種話,是不是太難聽了?”
關窈窈心思被這么直白地說出來,面上紅白交替,比打翻的調色盤還要精彩幾分,說話時也忘了顧忌分寸。
慕修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如果你們再這么針對童筱筱,我不只會說難聽的,而且會做出來難看的。說到做到。”
他說的做事難看,自然是他可以輕而易舉搞垮關家的公司。
關家人聽到他的威脅,哪怕面上再無光,此時也不敢再放肆。
在頂級權貴面前,就算他們這樣的人家,也得暫避鋒芒、點頭哈腰。
見狀,慕修臣剜了眾人一眼,去找童筱筱。
那個男醫(yī)生看童筱筱的眼神不對勁,怕是對她別有心思,他還是看著才能安心。
關老爺子去世,關家要準備葬禮。
童筱筱曾經(jīng)不止一次跟關家發(fā)過斷絕關系的聲明,本打算直接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參加葬禮。不過或許是關家良心發(fā)現(xiàn),也或者是童筱筱如今的身份讓他們覺得有利可圖,他們最終還是讓她作為外孫女參與葬禮。
老人家不在了,童筱筱也不想事情鬧得太難看,默許了他們的安排。
葬禮在三天后舉行,期間要守靈,還有一堆繁復的禮節(jié)。
童筱筱只能跟慕雨涵打電話,說改天再上門拜訪,然后同關家人一同把關老爺子的尸體運回了b市。
喬文筠醫(yī)院忙,安慰過她以后,留在醫(yī)院工作。
而慕修臣則無視童筱筱的阻攔,開車跟去了b市。
路上,他的秘書打來電話,“慕總,深藍公司的李總已經(jīng)到一會兒了,您看您什么時候回來?”
“我有些急事,三天不回去,所有會議都推掉。需要緊急解決的文件,發(fā)到我的郵箱。”慕修臣根本沒考慮這樣會造成多大的損失,直接下達了命令。
他這些年拼下來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在她面前,那些所謂的利益根本沒有意義。
秘書已經(jīng)習慣了慕修臣近些年行事的肆無忌憚,很快答應下來。
童筱筱跟慕修臣一同坐在后排,見他掛了電話,冷言譏諷道“跟客戶的會議說推就推,慕少真是好大的派頭。怎么,你現(xiàn)在不跟人講誠信了?”
至少以前的慕修臣,不會做出這么無禮且沒禮貌的事情。
“剛好近些年名聲不太好。未婚妻外公去世,我丟下所有工作陪同,是一個很好炒作的點。”慕修臣聽到她后一句,垂眸的瞬間,斂去了眼底的自嘲。
他要什么公平什么誠信什么正義什么善良……要那么多,最后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
如今,他再也不想顧及那么多了,只想把所有的偏愛都給她。
童筱筱聽著他的回答,覺得詫異,卻又好像理所當然,“你現(xiàn)在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謝謝夸獎。”慕修臣道。
她錯愕了一瞬,因為她曾經(jīng)很喜歡這般回答他的嘲諷。
隨后,她蹙了蹙眉,心中莫名不快。
童筱筱轉移了話題,“今早曾凝煙出現(xiàn)在金月灣的事情,我不想再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