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筱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問這些，問完以后，慕修臣心里不舒服，她心里也不舒服。

她攥了下衣角，沒事人一樣岔開了話題，“牧童集團最大股東是我？”

“嗯。”慕修臣道“你怎么不問曾凝煙的事？”

“不想問。”

童筱筱說的不想問，慕修臣卻開始認真地解釋。

“我用她當誘餌捕你，本來想試探下你的反應，可是你一點不吃醋。我又想利用她，把我營造成對你不在意的樣子，這樣你就不用顧及那么多，可以因為單純的利益跟我在一起。”

慕修臣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只是我沒想到……”

童筱筱略微拔高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慕修臣，我不想聽這些，沒意義。”

慕修臣喉結滾動，聲音沙啞道“我也知道沒意義。只是我覺得……我很多時候在想，如果當初我因為誤會、因為我所謂的尊嚴和三觀要離開你的時候，我能把我所有的想法如實告訴你，而不是憋在心里。”

“是不是……我們就不會走到后來那一步。”

童筱筱有些后悔把他叫到辦公室了，她這人一向吃軟不吃硬，如果他還跟之前一樣那樣蠻橫霸道，她無所謂。

可他突然這樣，她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童筱筱蹙了蹙眉，背對著他端著水杯喝水，只當沒聽到剛剛那些話，“牧童集團的股份跟我沒關系，我會還給你。”

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

童筱筱說完，身后沒有回應。她放下水杯，正要轉身，具體跟慕修臣說牧童集團股份，突然他貼在了她后背上。

她下意識推了下他，人沒讓開，只傳來一道重物倒地聲。

童筱筱轉過身，見慕修臣倒在地上，雙目緊閉，人已經昏迷了。

醫院，病房。

“也沒什么問題，就是他長時間休息不足，再加上心情變化太大，導致的暈厥而已。另外就是他后腦勺摔得稍微有點厲害，輕微腦震蕩，最好住兩天院觀察一下。”

“如果沒有什么后遺癥，就可以出院了。”

“另外，他最近有沒有吃什么藥，得告訴我一下。或者把他病歷拿來給我看一下，我好給他開藥。”

醫生給慕修臣做完檢查，跟童筱筱幾人說了具體癥狀。

童筱筱嗯了一聲，眼神飄了一下。

要不是她推慕修臣那一下，他大概連院都不用住。

李助理聽醫生說完，熟練地拿出病歷，給了醫生。

“連續五年多，因休息不足出現多次昏厥，還進過幾次急救室。還有胃病……這年紀輕輕，一身毛病啊。還有這心理方面的疾病，這個描述我不是很清楚，什么叫沒有病但是吃著藥？”

醫生掃過病歷以后，問李助理。

童筱筱在聽到五年期間多次昏厥時，便不由得想到慕修臣這些年努力工作，還往返國內外的事情。

現在她算是知道他怎么省出的時間了。

李助理看了眼床上仍舊昏迷的慕修臣，又瞥了眼低著頭的童筱筱，嘆氣道“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為愛而狂唄。”

他努嘴指了指慕修臣，“就床上這個，看上去也不像沒腦子的人吧？可是因為他喜歡的人得過抑郁癥跟狂躁癥，他當時又沒照顧好她，然后就很內疚。”

“慕少沒得這種病，卻自欺欺人，心理作用會產生同樣的效果。看了幾年心理醫生也沒用。”

童筱筱之前看到慕修臣拿著的維生素瓶子時，就已經猜到了些什么，現在李助理這些話，算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可猜到是一回事，說這就是真的，又是一回事。

她緊抿著唇，心里亂叨叨的。

醫生壓根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還在感慨，“這些小年輕們談個戀愛也太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