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臣動了下身子,靠在墻上,“她呢?”
李助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她是誰,“我……我剛剛回來的時候,聽人說童總他們已經走了。”
他跟在慕少身邊這么多年,又經常負責跟童總有關的事情,知道慕少有多在意她。
所以知道她就這么走了,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李助理道“您這些年進了多少次醫院,經常喝跟童總一樣的心理類輔助藥物,這些事她都知道了。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走了。”
他勸道“五年多了,慕少您做得也夠多了。”
都快把命搭上去了,這還不夠嗎?
“您要不……還是放棄吧。我看童總的心就是石頭做的,您做再多啊,這石頭心也不可能有溫度。”李特助苦口婆心。
但慕修臣一點也沒聽進去,他躺回了床上,對李助理道“盯緊德如風投那邊,別讓她被欺負。”
李助理想抱怨,慕修臣一個冷眼掃來,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算了,童總已經成了慕少的執念,他說什么都沒用的。
德如風投。
臨到下午下班時,童筱筱才給鐘宴回了消息,“后天是相宜跟湯也的訂婚儀式,我剛好有點時間。就那天見面吧,有什么話見了面說。”
鐘宴不像平時那般游刃有余,帶著幾分焦急,“后天幾點見面?”
“那沒準。”
自從說要離職后,都沒文件需要童筱筱處理了。她伸了個懶腰,說得渾不在意。
而鐘宴與她截然相反,就像是刀懸在頭頂,整個人焦躁不堪,“公司最近一堆事,你說個具體時間點,我沒辦法一整天跟你耗。”
“鐘總似乎沒搞明白,是你求著跟我見面,不是我求你。既然你時間不合適,那就算了,不必見面了。”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鐘宴再打來兩次電話,童筱筱都毫不猶豫給摁斷了,他轉而給她發微信消息。
鐘宴好,我后天會去參加訂婚宴的,也希望你拿來談判的誠意。
鐘宴做人留一線。筱筱,你不要把我逼太緊了。
“呵。”童筱筱掃一眼消息,嗤笑一聲,把手機放下了。
她從認識他開始,他就在明里暗里地威脅她,她早就習慣了。不至于因為他這點毫無震懾力的威脅,就產生后怕一類的情緒。
一直到晚上十點,童筱筱要睡覺時,才回復他的消息。
童筱筱別忘了準備份子錢,太寒磣可是丟鐘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