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臣在發覺童筱筱盯著他看時,第一時間就別開了頭。
隨后,一言不發離開了。
更像是倉皇而逃。
童筱筱捻著指尖反復看了幾眼,眉頭微蹙,一言不發。
慕修臣剛剛那是哭了?她那么說,那么做,純粹是在惡心他,他哭什么?
十多分鐘后,蘇特助帶著安醫生來了,給女人處理傷口。
童筱筱困了,站起來道“處理好了以后,你們隨便找個空房間休息,或者離開都可以。不用再知會我了。”
蘇特助幾人道“好的。”
此時已經后半夜,童筱筱困得厲害,回到房間后卻睡不著。之前臉頰被液體滴落的位置是涼的,此時卻一點點開始發燙,燙得她睡不著。
她坐起來,從床頭柜上拿了安眠藥,倒了幾顆在手心,但是很快又放回去了。
這種東西有依賴性,她不想再像以前一樣,依賴安眠藥才能入睡了。
童筱筱拿出手機,翻看兩個小家伙的視頻。等再躺下時,已經心無雜念。
安安跟昊昊對她來說,就是命,是救贖。
次日,清晨。
童筱筱下樓后,沒見到蘇特助他們,三個人應該昨晚就離開了。
吃早飯時,鐘宴坐在桌邊,黑眼圈十分明顯。
昨晚又是驚嚇又是折騰的,他基本上沒有休息。
而且無論是蛇,還是那個女人差點強制猥褻他,這對他來說都是很大的心理陰影。給他造成的精神刺激,到現在還未修復。
“兩方合作的事情,什么時候確定下來?”鐘宴問道。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童筱筱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拿著紙巾擦拭嘴角,“德如風投原本跟你們說的哪天會定下合作人選,就是哪天。”
“那至少還要十天,你讓我等十天?”
只是一天而已,鐘宴感覺自己就已經快忍受不了了。
童筱筱挑了挑眉,扔下紙巾道“這么大的一個合作呢,只是讓你等十天而已,過分嗎?如果在你們沒有優勢的情況下,我們公司破例用你們,而且直接拍板定下合作……鐘總,你這是要昭告天下,我給你開了后門嗎?”
很多事情哪怕是約定俗成,所有人都公認的事情,可面子工程還是要做。
好比一些投標項目,事先已經內定好了中標的那家,卻還是要走流程。
童筱筱這么說也合理,可鐘宴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你最好不要愚弄我,不然后果你承擔不起,筱筱。”
砰。
慕修臣站起來,幾乎是毫無預兆地一腳踹在鐘宴的椅子上。
鐘宴連人帶椅子摔在地上,因為雙腿殘疾,他根本沒辦法自己重新回到座位上。
“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求人辦事還這么囂張。”
慕修臣扶好椅子,拽著鐘宴的衣領,把他連拖帶拽,扔回了椅子上。
慕修臣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冷冷盯著鐘宴,“你這張嘴跟你這個人一樣討厭,下次說話之前,麻煩你先過過腦。”
他憑什么在童筱筱跟前這么囂張?
他讓她受了那么多苦,憑什么不內疚不后悔,還要這么囂張?!
鐘宴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抓著扶手,扭頭對童筱筱道“做你的情人,就是這待遇?我還當你回國后,跟慕少位置對調了呢,原來你們兩個之間,還是他占主動地位。”
聽見這話,童筱筱一頓,似笑非笑看著他。
他在故意用激將法,很粗糙的一個激人手段,偏偏……她還真得上鉤了。
童筱筱站起身,拿著紙巾走過去,給鐘宴擦了擦臉,動作親昵而曖昧。
做完這些,她回頭對慕修臣道人“我的人,慕少不經我允許就這么對他,是不是太不把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