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夸張了,蘇特助剛看到第一眼就驚呆了。
童筱筱淡漠道“做實驗時沒戴防護面具,被熏的。”
“又是被熏的嗎?我記得我剛跟您那一年,您去一個化妝品加工廠時,就非要自己上手,也弄成了這樣子。當時眼睛刺激得一直流淚,您連睡覺都睡不好,黑眼圈也像現在這么重呢。”
蘇特助念叨道“又不是沒有防護面具,涉及到人身安全的問題,您還是小心點好。”
邵遲還以為童筱筱是因為慕修臣的死而難過,此時聽蘇特助這么說,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他繃著臉,跟蘇特助一起進了房子。
“這個房子的設計圖,是修臣畫的。”
邵遲進房子后,又隨手點了幾處,“這些小擺件也都是他挑的。”
“嗯。”童筱筱帶著他們到了客廳,坐下,“沒正式搬進來住,這里只有熱水,渴了自己倒,我就不動手了。”
蘇特助連忙道“好的好的。”
他把那些需要緊急處理的文件拿了出來,遞給了童筱筱,簡單扼要地說了下這幾份文件的內容。
童筱筱聽得很仔細,又讓蘇特助代為轉達了兩件事。
邵遲見她這般認真對待工作,一時心情復雜。他摒棄了一直以來遵守的禮儀,打斷道“童小姐去過實驗室了嗎?”
“嗯。”
“覺得怎么樣?”
童筱筱失了下神,隨口道“還好。”
“就只是還好嗎?”
邵遲推了推眼鏡,一字一頓道“那些設備都是修臣一個一個羅列出來的,而且都是目前最好的。其中有幾樣比較難拿到,他還特意疏通關系,又跑了好幾趟國外。”
童筱筱垂著眸子,“嗯。”
她這般平靜,讓邵遲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而兩人在交談時,哪怕都是輕聲細語,卻仍舊讓人感覺到了其中的劍拔弩張。
蘇特助跟林相宜坐在一旁,只覺得身上的每根神經都不自覺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