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滁州城門時太陽已經(jīng)要落山了。阿余看著城門便一臉高興,終于可以歇歇腳了。可剛一進城,姬信卻停了下來,朝城門旁嚕了嚕嘴,阿余便看到了一臉失魂落魄蹲在墻角的塔娜,若不是她身旁的毛伊罕阿余真不敢認她。
阿余從驢背上跳了下來,只見一身鮮紅的騎服稱得塔娜一張小臉慘白,一看便是深受打擊的模樣,一個人獨自抱著腿蹲在城腳下。大約是她手里拿著皮鞭,又或者是因為一旁便是守門的皂吏,倒沒有人去靠近她。
能讓她變成這個樣子,看來多半跟伍湛的關。
阿余慢慢走到她跟前,在她身旁陪她蹲了下來,“你怎么啦?”
塔娜一動不動。
阿余輕輕用胳膊碰了她一下,“你說的在京都城等我的,怎么現(xiàn)在自己卻在滁州城蹲著啦?”
塔娜的頭這才慢慢地轉(zhuǎn)過來,盯著她看了半天,“你誰啊?”一臉的茫然。
阿余才想起自己被姬信易容了,道,“是我,阿余。”
塔娜便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怎么才來啊……”
哭出來總好過失魂落魄吧,阿余趕緊抱住她讓她好好哭。
姬信卻皺著眉走了過來,“閨女!先把你表姐扶起來吧,進了城再說。”
塔娜抽泣著看向挺著圓圓肚子的姬信,吸溜道“你阿爹長這樣?”阿余撫額……
姬信白了塔娜一眼,“我們先回家吧!”
回家?阿余馬上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來,不知為何,聽到姬信說回家這個詞時,她竟覺得有些別扭。可他卻說得很是理所當然,難不成他的家不在京都,而是在滁州?難怪他說不急著趕回京都,原來是要趕回滁州來的。這么說她一會兒說不定就會見到小愛?她不會一會兒還要管小愛叫“娘親”吧?
阿余皺了眉,期待地看向塔娜道,“你住客棧了嗎?”
塔娜搖頭,阿余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看她把眉頭鎖了起來,姬信指著塔娜笑道,“怎么你剛好一點兒,她又成這樣兒了?”難不成這眉頭還會傳染的?
塔娜看了看姬信,又看看阿余,“你爹怎么找著你的?”
阿余立馬捏了捏她的手,“一會兒跟你解釋,我們先走。”誰知道這里還會不會有那些女子的眼線?
幾人一起被姬信領到了一戶還算殷實的農(nóng)家。
一進門,姬信便喊道,“胡嫂兒,飯做好了嗎?”
一位女子便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這女子年紀大約四十來歲,見到胖胖的姬信便高興答道,“好了好了,馬上就能吃了,老爺和小姐要不要先洗洗?這一路累著了吧。”
阿余澀澀地喊了聲“胡嬸兒!”便往里張望。
“還是先吃飯吧,這一路餓得,別把嬰嬰兒餓壞了。”姬信答道,又順著阿余的視線往里望了在望,沒什么啊!便在她頭上摸了摸,“看什么呢?進屋吃飯!”
見姬信進了屋,阿余和塔娜也跟了進去。
里屋居然沒人,胡嬸自然不會是小愛,里面又沒人,阿余松了口氣!
便聽姬信道,“先吃飯你們再好好洗洗,晚上你們倆睡一個屋。”
這樣的安排自然好。
不過一聞到飯香,塔娜就什么都顧不上了,她把桌上的飯菜掃了一半后,便生龍活虎了起來。看著她這樣子阿余便放心了。
塔娜吃了幾口,抬頭便看到一臉笑著連筷子都還沒動的阿余和阿余的阿爹,悻悻道,“我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說著又把桌上的盤子往往他倆跟前推了推,“吃啊,吃,別客氣……”
還好胡嬸兒做是多,阿余其實早就想動筷子了,可嘗了一口,才更后悔,胡嬸兒做的菜太好吃了!阿余于是跟著塔娜一起狼吞虎咽起來。
果然吃飯要伴啊!這個塔娜公主這時看起來才讓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