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娘張口就想說話,沈易澤趕緊緊張地大幅度費搖了搖頭,王惠娘恍惚中看見沈易澤搖了搖頭,頓時嚇的閉口不言了。
也不知王惠娘怎么搗鼓的,手上的繩索跟沒綁一樣自個兒就脫落了下來,很快她就恢復了自由。
此時她已經察覺到了自身的處境,自然不敢再多說話,她摸索著把沈易澤身上的繩索解開了,沈易澤這才重獲了自由。
由于天色太黑,哪怕小聲說話,對方也看不清對方說的什么,所以兩人只能無聲的比劃了兩下,也不知雙方聽懂沒有……
聽外面的馬蹄聲也知道外面人少不少,兩人雙拳難敵四手,想要逃出去實在太難了,只能安安靜靜的呆在馬車中靜待時機,黑暗中靜到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實在是有些恐怖。
“天黑了,咱們得找個地方扎營,不然明天沒有辦法趕路了。”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跟身邊的人說道。
即使是他們武力過人,也不敢日夜兼程不停的趕路,就算人忍受得了,那些馬匹也是受不了的,馬匹總要休息一下喂些草料的。
明陽郡主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把兩個人窩藏在莊子里頭,而是想把這兩個人遠遠的送走,到時候天涯海角滾一邊吧,愛咋咋地。
要是殺王惠娘她還是有所顧忌的,別到時候老天爺降下雷來,把自己劈死也就算了,再帶累了自己兒子,所以她還是覺得把兩人送走了算了,到時候放出風聲去,就算王惠娘再回來,她也做不成自己兒子的妻子了。
錢多多他們一路沖出城去,城郊方向大多都是一些莊子,她不確定誰家是誰家的,還有沈易澤是不是被人臥藏在這些莊子里頭了,這時候上哪找人去?
此刻黑燈瞎火,又沒有路燈,連辨別方向都非常困難,小廝點了一個火把大家一直在郊外亂竄,郊外有些小路錯綜復雜,錢多多他們也從來沒有來過,連方向感都沒了。
大家都感到非常棘手,一直到錢有財帶著人手趕了過來,雙方這才匯合。
錢多多第一次感覺自己爹就是自己的主心骨,仿佛一下有了靠山一般。
“爹,你可來了,沈易澤被帶出城外了,具體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這可怎么辦呀?”
錢有財拍了拍閨女的肩膀:“莫要慌張,總歸不能讓我女兒沒了女婿。”
錢有財在京都這么長時間,三教九流都有接觸,手底下也是有些能人的,在都城找人的時候,他便把手下的這些人聚集在了一塊兒,現在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其中一人有些探路的本事,會根據地上的足跡來判斷周圍的行人行走方向。
雖然天很黑,但是舉著火把也能探查一二。
錢有財對陳老二拱手道:“拜托兄弟了。”
陳老二也是受人錢財與人消災,自然不會吝嗇自己的一身本事。
跳下馬之后,他便在路上細細的尋找了起來,很快便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
“之前應該是有一隊車馬經過,馬匹大概七八匹,還有一輛馬車,其余的都是單一的馬匹或者行人的腳印,應該都不是。”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陳老二看向遠處:“他們往更南邊去了,至少在這里沒有停留過。”
周圍都是一些莊子住戶,既然在這里沒有停留,說明很有可能是往更遠的地方去了,而且是馬不停蹄的往前跑了。
“天這么黑,路上腳印不太好辨別,咱們得慢慢的找才行。”陳老二又說出一個困難。
錢有財眼下只能靠著陳老二了,自然是人家怎么說自己怎么辦。
“就算慢一點也得把人找到,怎么也得確認人安然無事才行,只是為難兄弟們要跟著辛苦一夜了。”錢有財朝著眾人拱手道。
其余的人連忙擺手道,“沒什么,沒什么”。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