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珠笑意輕輕一滯,轉而又繼續笑說,
“爹爹在這等了你一夜,方才我才要他去歇息,我立馬派遣人去通知他你回來啦,免的他擔憂!”
講完對著上首輕輕屈身福了福身,轉臉出了房門。
不消一刻的工夫,常焱帶著虞琳跟金珞入了萬興堂,向符重跟萬里破云行了禮后,眼在暈迷中的秋玲跟秋凌霄身上掠過,蔑笑說,
“秋世子英雄救美的把戲玩過了,還是要再拉我妙箏堂幾個徒弟給你做陪襯?我常焱還不曾要人欺侮到這類境地。”
“事兒還未搞清楚,師妹此話是不是說早了。”
洪亮的一聲響自閣外傳來,龐統闊步走入,無視常焱的黑臉,看見地下的秋玲,笑說,
“唷,這咋還暈了一個?”
講完,蹲下身在秋玲背脊上一拂,秋玲猛然張了眼,彷徨的在花兒廳中諸人身上一掠,待看見金珞,霎時撲身過去,跪在地下扯著金珞的裙裾哭道,
“金珞師姊救我,凌霄師哥要殺掉我,我不想死!我全都是照你囑咐的去作的,你要救我呀!”
龐統呵呵笑了幾聲,
“的,事兒不用問就明白啦!”
常焱瞠著秋玲怒斥,
“蠢貨!給人一嚇便沒有了智商,再若胡謅,休怪師父無情!”
“滾開!”
金珞一腳把秋玲踹開,狠聲道,
“你自個兒跟小珰私自去采草藥才落下崖,和我何干?為逃避責任便胡濫攀附咬果真是小門戶人家教養出來的閨女。”
秋玲摔坐在地下,無法相信的望著金珞,忽然唻嘴詭異蔑笑了幾聲,目中帶著仇恨,跪行到秋凌霄跟前,頭嘭嘭磕在地下,不消兩下,腦門上鮮血直淌,她面上本即有三道才結疤的瘡疤,此時望去更加兇獰。
“凌霄師哥,這所有全都是金珞指使我作的,她先是要我去找小珰,要我跟她說害死褚瓏的人是郎錚。
后來小珰令郎錚出了丑,金珞不知在何地的知郎錚要教訓小珰報出丑的惡氣,要我替小珰擋了一鞭,事兒后她們存心在我的創口上撒了腐骨的蝕水,要我創口潰爛,給小珰看見,我又照她們講的帶小珰去了遙霞崖,乘她采草藥時,推、推了她下去!師哥,我對不住小珰,我害了她,你殺掉我沒有關系,可這事兒自始至終全都是金珞逼迫我作的,我死有余辜,可你也決對不可以放過她!”
閣中諸人介驚,常焱轉臉望向金珞,沉音道,
“她講的可是真真的?”
金珞面色一白,噗嗵跪在地下,
“師尊明鑒,徒弟不曾作過,這全都是秋玲為脫罪胡濫編造的。
我一直未出過妙箏堂,怎可能知道郎錚要下手應付小珰?”
常焱面色陰郁,望向秋玲,
“誣陷同門兒,秋玲你可知后果?”
秋玲滿臉血漬,直直望向常焱,
“徒弟句句屬實,絕無欺瞞。”
講完抬手把脖子上的裹布一把扯了下來,
“師尊如果還不信,一瞧便知!”
諸人一驚,但見秋玲沿著脖子向下一圣師長的創口,血肉外翻,腐爛流膿,給她一扯,才要結咖的創口又淌出膿水來,配著她滿面的血漬,分外怖人。
萬里破云起身走至她跟前,細瞧了那創口,轉臉,一對沉眼沒任何情緒的望向常焱,
“確實是蝕水!”
常焱面色登變,在萬里破云沉靜的目光下,猛然轉頭去,冷斥道,
“金珞,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作的?”
金珞面色灰白,諸人的注視下早便已心慌無主,支吾道,
“我、我……”
“嗙!”
常焱甩袖,一個耳刮子把金珞打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咬牙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