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微愣,沒有料到俞娟是特地為賠不是而來,不禁的笑說,
“是你自個兒偷摸來的吧!”
俞娟一驚,飛疾的垂下頭去,面色漲紅,訥訥的張口,
“我娘親她一直就是那般,二位貴人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聲音一頓,把手頭的包裹遞與凌菲,
“這是些許肉干跟饅頭,我今早特地為倆人貴人作的,可以留在路上吃。”
凌菲接過包裹,輕微微一笑,拍了下俞娟寒薄的肩頭,
“你是個好娘子,雖然說爹娘親之命不可違,可凡事兒還是要自個兒有主張,保重!”
俞娟水靈的大眼一彎,輕聲道,
“太太也保重!”
凌菲笑笑,緊狠攥著手頭的包裹,轉臉往廂車走去。
瑞老嫗在門邊站了半日,直至凌菲的背影轉彎不見才回屋,吃過早餐,來到西偏房,見棉被疊的齊整,搬起來打算擱在櫥柜中去,忽然棉被中一物滑到地下,瑞老嫗困惑的拾起,瞬時一驚,手頭是一塊上好的浮云雕空羊脂青玉墜,材質凝透,一見便知價格不菲。
瑞老嫗輕輕一怔,轉臉向著鄉鎮口的方位跑去,然待她趕到,鄉鎮口上車隊早便已遠去。
車隊是鄉鎮上的大戶韓財主家往晉陽送梁的,全都是送糧的平板車,由于符重給的銀錢多,才特地又找尋了一輛帶車廂的,要倆人乘坐。
廂車自然不可以跟符重坐的那一輛相比,凌菲知道如果不是為照料她的身上有傷,符重大可不用受這一些委曲。
轉而一想自己身上的傷也是由于他,心頭又坦然了。
送糧的隊伍不是頭一回去晉陽,自知道些許近路,因此天擦黑時,遠遠的已可以看見晉陽的城門。
凌菲撩開窗戶的料子,往外看了瞧,轉臉道,
“大兵到哪啦?不會已過了晉陽了吧。”
“沒,明天才可以到,我們在外城官路上等著即可!”
符重倚著車背假寐,聽言輕揭削唇,淡微微的回道。
凌菲挑了下眉,符重好像對大兵的行蹤了如指掌,他有隱衛在隊伍中,料來傳信了給他,至因此何時,便不的而知了。
“城門快關啦!大家伙兒步子快一些呀!”
趕車的領隊忽然一聲大呵,鞭打立馬,廂車立馬向前一躥,凌菲沒提防,仰身往后倒去。
車中逼仄,她背后就尸玄。
符重雙眼一張,一手撫住她的側腰身,一手拖住她沒有受傷的右胳膊,防止她碰著受傷的左臂。
男子身上有一縷好聞的香味,凌菲伏在他胸膛,禁不住深切的吸了一口,才坐直身子,笑問說,
“太子爺有沒想過我是用美人計謀存心在接近太子爺?”
從鳳陽巡撫府,到月桂坡,所有都太詭譎的巧合,并且那火藥,壓根沒人見過,她卻提早知道有危險,加之她有意佯裝身份兒,估摸換個人也早便已疑心到了她的身上。
“美人計謀?”
男子長眼半垂思考一剎那,淡聲問說,
“敢問佳人在哪兒?”
凌菲,
“……”,嘆了口氣兒,頹唐的道,
“這不是這句話的重點好吧。”
符重點了下頭,
“疑心過,僅是后來想一下,你可以喜歡秋凌霄,那作這所有也便沒有什么詭異的了。”
額?什么意思?說她癡情還是說她苯?
忽然尋思到原來的小漓為秋凌霄大鬧萬興堂,的確作過好多癲狂的事兒,呲笑一聲,凌菲亦不解釋,轉臉又去瞧車外的人流。
車隊入了城門兒,在車門左邊停靠,領隊過來道,
“二位,晉陽到了,我們要去城東的米鋪卸糧,你看你二位在哪兒下車?”
“多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