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祥垂著頭,點到為止,話到這兒,再不敢講下去。
少康帝眉角蹙的愈發的緊,起身在殿中來回踱了兩步,面色一點點沉下去,囑咐道,
“給寡人把福海找來!”
“是,奴婢立馬派遣人去太子府邸。”
福海是太子第一侍從總管,在皇城中的地位雖比不上順祥,可在侍從中一貫很有威厲,聽見少康帝傳喚,如一點都未驚異,交待完了手頭的事兒宜,隨著來傳旨的小太監入了乾清殿。
“奴婢給圣上請安!”
“起來罷!”
少康帝自奏章中抬起頭,淡微掃他一眼。
“謝圣上!”
福海彎曲著腰立在一旁,神情恭順沉靜。
“福海!”
“奴婢在!”
“皇太子近來怎樣?”
少康帝望著桌子上的奏章,淡聲問。
“回圣上,太子爺出征一月有余,奏章堆積,這幾日正連夜看奏章!”
“嗙!”
少康帝把奏章往金線楠雕龍文的桌子上一拍,沉音道,
“放肆!連你也敢糊搞寡人,皇太子打從回宮,一直歇在偏院兒,還把偏院跟太子府通了門兒,寡人講的可對?”
“奴婢驚詫!”
“圣上息怒!”
見少康帝發怒,倆皇城中最有威勢的倆大太監同時跪下。
“奴婢不敢欺瞞圣上,新任理政院侍郎鄭大人才入朝政,好多事兒尚且不明白,殿下這幾日夜間全都是過去親身教授,并無其他,請圣上明鑒!”
福海一通話講的沉靜沉靜,沒任何慌亂,跪在那兒身型文絲不動。
“皇太子對這個半大少年果真著重的非常呀!”
少康帝冷呵一聲,不知信還是不信,一語雙關的講了一句,好久才道,
“福海,你是皇城中的老人,皇太子又是你望著長大的,寡人對你也一貫信任,啥事兒可為啥事兒不可為,你最明白不過!”
“奴婢明白!”
“恩,你去罷!”
“奴婢告退!”
福海躬著腰起身,緩緩往后倒退,出了乾清殿的正門兒,才抬起頭,面色沉淡的一頓,而后往太子府而去。
待福海退下,少康帝突道,
“給左丞傳個話,年關接近,皇后煞是操勞,要虞珠多入宮幫忙料理一下后宮事兒務。”
順祥一愣,后宮之事兒一直全都是宜妃料理,皇后一貫清閑,圣上這意思……
令虞家大小姐入宮輔佐后宮,瞧上去,虞家好事兒接近了。
心思飛轉不過片刻當中,順祥忙回道,
“是,奴婢立馬去辦!”
順祥垂著頭倒退,不禁的無聲一嘆,少康帝行事兒一貫強硬,可對皇太子還有有頗多忌諱,才用這樣迂回的法子。
這日凌菲才從皇城中回來,剛好撞見安慶王府的家丁從正門出去,凌菲挑了下眉,這兩天郎簡之不是送字畫就是送古季,今天不知又送了啥。
恩,不管是啥,她照單全收,她如今有一大家伙兒人人要養,可是窮的非常!
令郎世子這樣破費,凌菲覺的真真是爽呆啦!
回至西院閣樓,幾人全都在,正圍成一圈正聚精會神的看啥東西,凌菲走向前,摁在年玉娘跟甄婉柔的肩腦袋上,笑說,
“看啥呢,也要本少瞧瞧!”
年玉娘嚇一大跳,嗔道,
“嚇死個人了,菲菲你進來咋也不招呼一聲?”
“是你們看的太用心了”凌菲眉尾一揚,望著甄婉柔手頭的請帖,問說,
“啥東西?”
“兩天后是安慶王的壽宴,請你去!”
甄婉柔淡微道了聲,把請帖擱凌菲手心上。
“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