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康帝聲音一頓,
“寡人有重賞!”
原本還竊竊私語,乃至幸災樂禍的配殿瞬時靜下,人人垂首望向腳底兒,默然不語。
虞琳轉臉瞧了瞧,攥著虞珠的手背輕聲道,
“姐姐也不可以么?你的舞技遠遠在那杜小荷之上。”
虞珠輕微微搖了下頭,
“那女的的舞步煞是詭異,且身懷武技,顯而易見要我大元女人出丑,頂好不應!”
虞琳恍然一聲,輕緩點了下頭。
半日見無人敢搭腔,少康帝面色愈發沉淡,左邊的席位上也逐漸靜下,唯有右邊依然竊語聲不停,乃至有淡微微的譏諷聲。
“堂堂四國之首的大元,居然無一人可接下妾女的舞么?”
豆盧容音再一回提大聲音問。
“休要放肆,我大元女人都謙恭矜持,不想和貴國一爭高下,失了體面,豆盧娘子舞姿驚人,吾等已看見,請回位罷!”
宜妃淡微張口,口吻盛氣凌人,不容爭辯。
宜妃在內宮掌權已久,歷來說一不二,獨獨她遇見的是豆盧容音,
“皇妃此言差矣,妾女并非來較量的,而是久聞大元女人多才多藝,才特地趕來見地一通,莫非皇妃要妾女敗興而歸!”
宜妃瞬時面色一沉,
“那你想如何?我大元女人才藝雙全,舞技無非是區區末位,不如令豆盧娘子在箏棋書畫中另選一樣來切磋?”
“回稟宜妃主子,妾女打小鉆研舞技,只想在大元找尋到可以接下妾女舞步之人,其他,妾女不感興趣!”
凌菲噗呲笑了聲,瞬時又覺的這時笑著實不適合宜,忙斂笑正容,方正體態,同背后的眾臣一樣作出一副沉重的神情。
目光中卻多了二分玩味兒,豆盧容音,這女的非常合她口味!
宜妃何曾遇見過這樣固執又張揚的女子,瞬時氣的面色漲紅,輕聲斥道,
“實在冥頑不化!”
少康帝面上也帶了二分難瞧,再一回問說,
“有善舞的都可過來一試,不管輸贏,寡人全都有重賞!”
配殿中女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卻是沒有一人起身,輸贏是小,丟了面子是大,適才杜小荷的窘迫全都已看見,當眾出丑,往后還怎樣見人?
少康帝面色又沉了二分,
“我大元居然真真的無一人敢應?”
“圣上!”
配殿中無人搭腔,百官中卻是有人站起,半大少年體態挺直,挺如瘦竹,淡聲笑說,
“如若豆盧娘子不介懷,臣愿向前領教。”
宮殿中瞬時間一靜,全部的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在小少年身上,滿目驚疑。
這少年會打仗,明白朝政,居然還會跳舞?
少康帝似也有一些驚異,轉臉望向豆盧容音,
“豆盧娘子覺的怎樣?”
豆盧容音看著凌菲,灑脫笑說,
“妾女只認舞者,不分男女!”
清涼殿建在百官上朝辦公的前殿跟內宮正在中,殿中寬廣輝煌。
兩邊各有配殿,以簾子相隔。
此時凌菲在滿宮人的仰視中,輕緩出列,步入宮殿中央,對著豆盧容音沉靜的作了邀請的姿態。
豆盧容音涼涼的注視著少年,忽然輕微微一笑,伸出胳膊,手心朝下,擱凌菲的手上,只聽樂聲呼起,豆盧容音伸手去拉少年的手腕兒,卻給少年一個使勁扯入懷抱中,豆盧容音旋身仰臥在凌菲的胳膊上,眼睛一凜,撫在小少年腰間的手驟然曲指成鉤,向著少年的側腰眼上抓去。
凌菲驟然撤身,拿碗兒,把往后仰去的豆盧容音攬入懷抱中,輕聲笑說,
“豆盧娘子站穩啦!”
豆盧容音眼中生了惱火,曲膝抬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