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遇月圓佳節,舟坊上更加瓊瓏御液滿樽杯。
吟詩賞燈的不止是才子,更加有名門閨秀,因而虞琳在此,也并不怎樣引人留意。
說穿了,這便是古時候上層社會聚集的地界。
符重跟虞珠才上了二樓,便見太原王符任迎面走來,看見二人像是一愣,忙屈身道,
“見過王兄!”
符重淡微點頭,
“在宮外,不用多禮!”
“是!”
符任滿身藍色華裳,上邊繡著碧海云文,烏發以寶冠高束,
“王兄跟阿珠為何在此?”
符重性情淡薄喜靜,歷來不會來這類地方,而虞珠是洛陽第一才女,自也鄙薄同那一些箏伎歌姬同臺競技,因而他還是頭一回在此碰著二人。
虞珠淡聲笑說,
“聽聞今天流花兒河上會芙蓉燈會,阿琳來此觀燈,夜已深,我來接她歸府!”
符任望向虞珠的目光愈發溫柔,
“燈會方才開始,即是來賞燈的必是在流連閣那兒,我帶你們過去!”
虞珠輕輕福身,
“勞煩太原王王上”
此時搶燈的竹塔上,凌菲仨人已接近那鴛鴦燈觥,離的愈近,那燈觥閃耀著七彩水晶光彩愈盛,也愈發的光芒奪目。
仨人各持一角,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燈觥便在發頂一丈之處,觸手可的。
突然,凌菲跟豆盧容音二人對望一眼,同時起身,二人兩腳勾住唯有一指粗細的檀木,向著男人左右肩頭襲去,掌風剎那間而止,那男的和凌菲二人角逐好久,此時往后一仰,利索的后空翻,胳膊捉住一端竹節,凌菲曲指一彈,那檀木嗡的一震,男子面色突變,胳膊輕戰,青筋暴出,不禁的二手一麻,身子直直向下落去。
二丈高度,人跌下去不死也廢,凌菲清眼一凜,驟然抽出一根長竹,向下一甩,大聲叫道,
“接?。 ?
那男的赫然抬首,伸手捉住凌菲甩下來的檀木,身型輕輕一頓,腿勾住竹塔。
豆盧容音呲笑一聲,
“婦女之仁!”
講完,腳底一點,就要去搶那鴛鴦燈。
凌菲輕衫一拂,閃身向前要把豆盧容音攔下,忽然胳膊給人一擋,凌菲瞬時毛骨悚然,泥煤,這塔頂上如今唯有她跟豆盧容音二人,豆盧容音在她對邊,這一身后來的胳膊是哪位的?
心一橫,驟然轉臉,卻是青己在她背后,不禁的怒斥,
“青大隱衛想收漁翁之利?”
青己面色紫青,急聲道,
“甄婉柔不見啦!”
凌菲才要把他的胳膊甩開,忽然面色一變,赫然轉臉,
“你說啥?”
“下去再說!”
“好!”
凌菲頭也不回,隨著青己躍身而下,居然比上來時還是要迅捷百倍。
塔頂上才要摘燈的豆盧容音一怔,表情清寒,也不再管那觥鴛鴦燈,緊接二人以后下了燈塔。
給凌菲救上來那男的目瞠口呆的望著仨人背影飛縱而下,啥狀況,他們仨人拼死攀附躍上來,眼看那二人已登上塔頂,鴛鴦燈唾手可的,居然、便這樣走啦!
出了人眾,鄭峰跟年玉娘已等在那兒,年玉娘面慌亂失色,看見凌菲過來,一把捉住凌菲的手腕兒,
“菲菲,婉柔不見了,我們已找尋了幾遍全都不見人。”
青己美顏紫青,
“我手下隱衛曾有人看見有倆男人抱著一人上了和風舟坊,僅是不知是你之人,并沒再繼續和蹤?!?
“和風舟坊?”
凌菲目光寒澈,冷聲問。
“恩,這舟坊是太原王府七品詹士朱開山的兒子朱之賢開的,而朱之賢的同胞妹妹是太原王的姬妾,據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