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那女的生了個男孩,也是算作圓滿,哪里知她一日不曾忘掉部族之人給屠的仇恨,打小孩兒記事兒起就日日提示他,要他去為部族之人復仇。”
“20年過去了,那個小孩兒聰明,又隨著自個兒的爹爹學了滿身的能耐,偷摸聯絡族中舊部,潛回部族,居然真真的殺掉仇敵,奪回了酋長的位置。
然他野心卻不單單是想作一個貧窮部族的酋長,他偷了他爹爹的邊州軍馬部署圖,率部族之人攻打大祁,幾日內便攻下了兩座城市,在城中搶奪財物食糧,殺戮大祁平頭百姓,殘爆兇狠,無惡不作。”
“訊息傳來,嘉興王等人聯本上奏,彈劾我爹爹養虎為患,通敵叛國。”
凌菲聽的心悸,忍耐不住問說,
“那名副帥呢?他為何不站出來解釋清晰。”
豆盧容音眼中滑過一縷恨色,
“我爹爹給彈劾壓入大獄時,他就自盡謝罪了,那女的也隨著殉情而亡!”
“蠢貨!”
凌菲忍耐不住低咒一聲!
“是,他確實是愚不可及!”
豆盧容音目光凌洌,冷聲道,
“這般一來,就變作了引咎自盡,再無人可以證明我爹爹的清白。”
“那圣上呢?他可相信?”
凌菲蹙眉問。
“那時我才生了順意第十日,他沒有要我知道,是皇后存心要人把訊息透漏進若英殿,我那時大驚,想著要立馬出宮去,他攔下我,說我如果出宮,他就立馬殺掉爹爹。”
“我不敢再擅動,雖憂心,卻是也只可以盼著他是相信爹爹的,到底爹爹飆馬一生,為大祁彎腰盡瘁,不應當給人這樣誣陷。”
“他收了爹爹的兵權,派軍馬前往邊州,已成了酋長的那個混蛋,聽聞他娘親身盡,居然把所有怪在我爹爹腦袋上,在沙場上污蔑是我爹爹給的他邊州部署圖。
訊息傳回京師,坐實了我爹爹通敵的罪狀,我豆盧一族都給關入死牢,只待著擇日問斬血祭邊州平頭百姓。
而我,也給削了皇妃的位份兒,降為答應,關在這長門宮中。”
凌菲嗓子中堵著一口涼氣,淡聲問說,
“因此,圣上真真的下了決心要殺你爹爹?”
豆盧容音閉了下眼,聲音含悲含怒斥,
“是我太純真,他開始說不管怎樣會相信我爹爹,要我安心等待,可是到了如今,我又怎會不知,他分明是早便已忌憚我爹爹手頭的兵權,現在兵權已到他手頭,他又怎會放過我豆盧一族?”
凌菲寒意入骨,憂聲問說,
“那你預備咋做?一直給困死在這兒?”
豆盧容音展眼望向凌菲,淡聲道,
“凌菲,雖全都是魂穿而來,我卻你跟你不一般,你相信么,我擁有豆盧容音的回憶,乃至在這個世間長了,我覺的自個兒就是豆盧容音。
我雖然是女人,爹爹對我卻非常好,我不可以置他于不顧,何況,我還有了順意,他們全都是我割舍不下的牽絆。”
凌菲默了一剎那,點頭,
“我明白!”
講完攥著她輕輕發白的指尖,
“安心,我會幫你,如今是啥狀況?”
豆盧容音搖了下頭,
“不知道,我在這宮中已沒任何可以信任之人,啥訊息也沒有。”
講完緊狠的反攥住凌菲的手,請求道,
“凌菲,我已無謂,可是我不可以望著爹爹這般辱死,你幫我,即使不可以還他清白,也救他性命!”
凌菲目光澄澈堅決,鄭重點頭,
“安心,我必定為你爹爹沉冤昭雪。”
“凌菲!”
豆盧容音終究忍耐不住落下淚來,抱著凌菲的肩頭,
“的虧,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