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重的衣衫已解開,浮露出大片緊致白凈的肌理,幽冥的大床中,泛著光彩。
凌菲一抿唇,目中流光閃動,仰身一口咬上,
“那便來罷!”
后晌陽光溫柔,透過雕龍文雕空花兒窗,在地毯上灑下斑斕的隨影兒,紗帳上也有雙影緊狠相纏,呢吶輕吟若黃鸝鳴春,婉約如天籟。
窗子外桃花兒開的剛好,團團蔟蔟,如煙如霞,輕風一掠,瞬時梭梭落花兒雨下。
福海站檐下,面無神情的面顏上滑過一縷輕不可聞的淺笑,想著今天晚膳是否要多加幾道補品。
折騰磋磨到天黑,凌菲已連張眼的氣力都沒有啦,迷糊中似給男人抱著去洗過熱湯澡,又給他往口中灌了幾口湯,凌菲暈暈糊糊的道了聲,
“婉柔,晚餐我不吃啦!”
講完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凌菲這一覺居然一直睡到隔天天亮,張開眼,好一會才清醒,全身似給石磨碾過,散了架一般,疲乏不堪。
符重恰在一邊的桌子上看奏章,起身過來,把她抱在懷抱中,淺笑說,
“醒啦,餓不餓?”
凌菲這才發覺自己依然在東皇城中,搓了下腦門,穿衣裳要下地,
“不吃啦,我要趕忙回去,婉柔一夜上不見我估摸又心急啦!”
“不忙,昨日我已派遣人去過別苑里了,要她不用等你,你先吃早餐,等下我帶你去母親那兒!”
“噢!”
凌菲擱下心來,模糊應了聲。
昨日就應當去見婉后,由于某人,又耽誤了一日。
吃過早餐再到漪瀾殿時已快中午,婉后見著二人來,非常開心,囑咐灶房多做幾個菜,留凌菲二人用午膳。
吃飯時,符重不必宮娥,親身為凌菲夾菜盛湯,婉后瞧在眼中,笑容深切,不住的含笑點頭。
只是一頓一般的午膳,氛圍輕松,其樂融融,凌菲真有二分跟家人一塊吃飯的溫暖感覺。
后晌符重回太子殿繼續看奏章,凌菲陪婉后講話。
仨多月的工夫,東皇城中的奏章已堆如山,這兩天符重全都在日夜批閱奏章。
從婉后口中凌菲的知少康帝給順祥跟宜妃的毒藥究竟還是傷了身子根基,雖然已去了殘毒,有萬里留下的藥養著,可依然已大不如以前,少康帝打算盡快把大位傳給符重,司禮監已開始著手預備,差不離便在倆月之后。
等符重登極以后,便開始預備她跟符重的大婚儀式。
此事兒符重也已跟凌菲提過,等登極儀式一過,二人便上秦嶺,離仲秋還有5個月,時間充足,耽誤一倆月也來的及。
凌菲陪著婉后剪掉片刻花兒枝,二人在紅漆椅上歇息,綠菊姑姑端了茶觥跟點心過來。
“皇太子妃請!”
綠菊姑姑面顏慈和,倒了茶湯遞與凌菲。
凌菲抬首展顏一笑,抬手去接茶觥,忽然間胳膊失力,如失去了知覺一般,茶觥直直落到地下,
“嘭”的一聲音,茶湯瓷片四噴。
綠菊姑姑一驚,忙跪在地下,把凌菲裙裾上的碎片拂去,急聲道,
“婢女可恨,皇太子妃動動腳看有沒燙到?”
婉后也起身過來,滿目慌張。
凌菲怔了一剎那才反應過來,忙屈身去攙撫綠菊姑姑,
“無礙,是我自個兒不當心!”
“不、不,是婢女的錯!”
綠菊姑姑面上歉疚,驚詫不安。
凌菲也有一些倥傯那時究竟是咋回事兒,的虧并沒有燙到,綠菊姑姑才放了口氣兒,忙又為凌菲倒了一杯。
坐了一會,婉后取了一個匣子遞與凌菲,溫婉笑說,
“這是圣上放本駕這兒的,說是早便已許給你的,要本駕交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