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凌菲這樣一說,王新遙起初有些楞愣,隨后面上的惶恐愈加明顯,她要起身,無奈身體不容許,因此只可以戰粟的說:“嬪妾惶恐,皇后主子為嬪妾指婚,是嬪妾和家父此生的榮耀,主子豈有愧疚之理?”
凌菲諷笑,王新遙不愧是大戶千金,明白的怎樣變通,即使內心有再多的不甘,亦是不敢有絲毫埋怨,只可以把起初藏在心底。
“時辰不早了,本駕也應當回了,元帥太太好好歇息吧,待平安誕下孩兒以后,本駕再來探望。”凌菲微笑著起身,計劃打算離開。
王新遙見凌菲要離開,嚇的面色全都白了,認為自個兒說錯了啥,她趕緊吃力的扶著椅邊起身,顯的有些倉促的說:“皇后主子留步。”
凌菲停下步伐,困惑的轉頭瞧她,可見她吃力的咬緊牙齒,斷續的說:“皇后主子,嬪妾三年前確實不應當有非分之想,可現而今既然已嫁給了元帥,必定恪守婦道,作好為妻的本分,皇后主子才華瀲滟,堅毅聰慧,胸懷溝壑,切莫和嬪妾和家父這等草莽之軀一般見識,嬪妾感激不盡。”
講著,她竟吃力的要跪拜在地,給凌菲磕頭。
凌菲兩眼微狹,王新遙的恐懼跟戰粟她看的清晰,可是她捧著肚子趔趄掙扎的跪拜時,凌菲卻猛然諷笑一下。而這聲諷笑,則是令王新遙嚇破了膽,也僵硬住了舉動。
原來王新遙居然認為她今日前來探望,是虛情假意,更為警告她三年前不應當妄想嫁給皇上的事兒。因此她才絞盡腦汁,費盡心計的講了適才那一通試探卻是又表忠的話,計劃打算探知凌菲的心思,更要她安心于王言溫平自個的‘安守本分’。
“既然你覺的本駕胸懷溝壑,你覺的本駕會在意你在三年前那所謂的‘非分之想’么?而且,你覺的本駕會把你的‘非分之想’記掛在心尖多男孩么?”凌菲涼涼的講道,而在看著王新遙的面色逐漸頹白之際,撇開兩眼,說:“因此元帥太太便不要胡思亂想,還是調養好身體,為鄭氏延續香火,作你所謂‘恪守婦道’的事兒,其他的,便不用掛心了。”
王新遙面色頹白,額間也竄出了細微的汗嘀,她大口喘著,可見在給凌菲嚇著以后,腹中的孩兒好像有了一些響動,可是膽怯如她,卻不敢呼叫,只可以吃力的說:“嬪妾,嬪妾謹遵皇后主子教誨,嬪妾,嬪妾……”
凌菲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瞳孔深處一沉,隨后斥說:“朱安,快傳御醫入宮。”
守在門邊的朱舍人給凌菲這一下呵斥嚇一大跳,和曼兒二人急忙沖,可在看著王新遙面無人色,身體戰抖,顯的非常痛鄂時,全都給嚇住了,因此曼兒趕忙沖上去攙撫著,而朱舍人則是飛快的沖出,派人去宣御醫。
元帥府由于這忽然來的變故而給打亂了節奏,那一些恰在預備兩以后給元帥太太臨盆兒所用的絲綢布帛等物的丫環也由于這突來的消息震的不知所措,立馬扯動著手里還沒預備好的布匹,倉促忙忙的沖了內殿。
半柱香的光景,趙御醫給車駕接到了元帥府,他帶著醫女迅速的跑進屋子,在看著凌菲也是在時,先是一驚,隨即跪拜在地,說:“微臣不知皇后主子鳳駕在此,失了禮儀,還請主子恕罪。”
“起來吧,快給元帥太太診脈。”凌菲皺起柳眉,淡漠的講道。床帷上的女人已痛疼快要暈迷,腦門豆大的汗嘀嘀落,映濕枕頭,原本綰起的秀發也崚亂著,她喘倉促,卻隱忍著不敢大喊。
一邊的王太太全都快急的哭起來,顯而易見她沒法明白這事兒怎會出現的這般忽然,乃至在遭人叫去,瞧著自個閨女這般時,她還嚇的叩跪在凌菲的面前,渾身戰抖的叩頭,只覺的閨女在此時候要臨盆兒,是對皇后的大不敬。
而誥命太太則是鎮定很多,她亦是膝下有子的,只是卻是在工部混日子的無用之物罷了,由于是寒輔相的太太,因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