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抖掉手上的繩子,顧不上許多撲到桌子上便狼吞虎咽起來。
吃飽后,她就準備逃跑,這十五貝勒是個極品的變態,她可不想繼續留在這里夜半鬼叫。
躡手躡腳地走出門去,靜怡沒見著人,見四周靜悄悄地沒有人聲,心里踏實了不少。
順著小道,她開始往外走,可是沒想到繞了一個圈,竟然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竹情園沒什么特別的,幾間小廂房而已,就是竹子多,密密麻麻的,靜怡又試著走了兩遍,結果還是一樣的。
難怪多鐸就這樣把她扔在這里不管不顧,原就篤定她走不出去。
夜里又迎來了相似的一幕,她半死不活的又叫了一個晚上,外界這回徹底坐實了多鐸逼誘無知小尼姑的荒淫罪名。
椅山鎮渡口的船早已無聲無息地離去。
阿敏依然坐在船艙里,孫菲菲捧著一盅湯款款走了過來,她今年才十六,正值妙齡,穿著一身粉色衣裙身段玲瓏,肌膚白皙,眼若秋波,是屬于我見猶憐的那種美貌女子。
她對他淺淺一笑,他側著臉,她知道從這個角度自己看起來是最美最迷人的。
眼前是個一身紫衣的男子,他即使不笑,微揚的嘴角都帶著絲令人著迷的魅惑,狹長的柳葉眼有些迷離,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敏哥哥,魚湯鮮美,是椅山鎮有名的墨黑魚,離開這段水域就吃不到了,你嘗嘗鮮。”語氣溫柔聲音甜美,讓人幾乎要醉死在這樣的腔調中。
“菲菲,你真要跟我回盛京?”
孫菲菲嗔怨地看他一眼,“我拋下了一切來跟你走,難道還有反悔的余地?”
本來只是一句撒嬌和表明決心的話,可阿敏卻笑了,笑容冷淡至極,說“哦,只是因為不留余地了,所以才無從反悔嗎?”
佳人微微色變。
“我已成親,這名份之事,你不介意?”
孫菲菲搖頭,身子依偎過去,輕聲細語地說“敏哥哥,我不介意,你心里有我就好。哪怕是做妾,也勝過在十五貝勒府當一個有名無實的正妻,每天看著鶯歌燕語的姬妾爭風吃醋來得強。幸好你帶我走,多鐸那個色胚,竟然連尼姑都染指,我真不知道父親把我許配給他出于何種原因。”
阿敏沉吟不語。
三天,日子不算長,可他覺得自己的耐性真的是要磨光了,再讓他多等一天他都覺得是煎熬。
多鐸,竟連新婚妻子跑了都不在意,反而去寵幸一個尼姑。
他唇角的冷笑更甚,右手卻在袖中緊握成拳。
侍衛董飛匆匆進來,行禮后說“二貝勒,盛京有消息到。”低著頭,余光瞅瞅孫菲菲,沉默不吭聲。
孫菲菲很聰明地告退,董飛這才低聲對阿敏說“二貝勒,大汗那邊已經知道您私自離開盛京,大發雷霆,飛鴿傳書請您即日回盛京。”
阿敏眼中閃過一絲極不耐煩甚至厭惡的神色,“知道了。回盛京后找出郊外的宅子安置好孫菲菲,如果被發現了,就說是替十五貝勒養著逃婚的夫人,等著完璧歸趙。”
“聽說孫氏派出長子孫宇到十五貝勒府告罪賠禮,十五貝勒避而不見。”董飛稟報道。
避而不見?多鐸對孫菲菲又是何種態度?阿敏食指輕敲案桌,陷入沉思。
另一邊,蘇珊的耐性也快要磨光了,她想盡了辦法混入十五貝勒府,可惜都失敗了。
當第三次李達航被通知到貝勒府門口領人時,他再也沒法維持一貫的文雅風度,板著臉罵道“哪有你這么笨的,腦子裝的是面粉嗎?不晃則以,一晃蕩全是漿糊,本官那么忙,還得經常過來領你。你混不進去,就不會想法讓里面的人出來?一把大火不是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貝勒府門口的仆人驚的目瞪口呆,這縣丞大人說的什么話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