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外面沒有聲音,李達航才松開了手,問李南“銘明那邊有什么動作嗎?”
“和公子預(yù)測的一樣,昨夜你剛剛走,銘明立刻就把張康找來,仔仔細細地問了得臟病的女子的事情,后又命張康挖出了河邊埋著的尸體,幸好已經(jīng)火化只依稀辨出身高和性別。如今銘明等人已經(jīng)整理好行裝,準(zhǔn)備前往南陽城的方向,還需要王鵬繼續(xù)跟著嗎?”
“不必了。張康當(dāng)時有沒有說起一同進城的小尼姑?”
“有。銘明暗中留了人,正拿著畫像前往十五貝勒府比對庶福晉的模樣?!?
“讓王鵬去一趟,給他們制造點小意外,如果還能產(chǎn)生點什么誤會,那便更好。不要讓他的人接觸到貝勒府的人?!?
“是,我這就吩咐王鵬去辦。”
除夕夜過后,李達航就忙碌起來,有時候很晚很晚才回來,并且?guī)е簧淼木茪猓€帶有俗不可耐的脂粉氣。
蘇珊照顧他的同時,不想自己卻得了風(fēng)寒,這一病就是半個來月。
本來還會繼續(xù)病下去的,要不是李達航忙得不可開交,還過來關(guān)心她,她一定病去如抽絲,慢慢得抽,當(dāng)一條懶惰的米蟲。
發(fā)現(xiàn)她偷偷地一碗接一碗地倒藥,他板著臉坐在床頭當(dāng)監(jiān)工,“怕苦?就不該感染了風(fēng)寒,還跑去猜燈謎?”
他冷笑道“竟然連猜十個都猜不中,出去就會丟我府衙的臉面!這藥你敢不喝,買藥看大夫的銀子就在你工資里扣?!?
蘇珊裹著棉被坐了起來,苦著臉望著李達航,扁扁嘴說“你是怎么知道的?難不成你找人跟蹤我,真是有夠鬼祟的?!?
“跟蹤你?本官犯得著嗎?董掌柜七歲半的小兒子都猜對了五個,你是我官衙的文書,多少雙眼睛看著你?你還以為丟人可以丟得只有天知地知?”
“是那些燈謎出得太偏,黃昏,猜一個地名?”
“洛陽?!彼卮鸬臉O快。
“那‘動口又出力’呢?猜一個字。”
“加,口和力都有了?!彼卮鸬靡廊缓芸?。
“這個,算我一時不察,那什么是‘鼻孔看人’猜個成語你懂嗎?”
“謎底是有眼無珠?!崩钸_航嘴角微翹,嘲諷道“還有嗎?你能記得住這些燈謎,也真夠難為你的了?!?
蘇珊掩面倒下,“你就說吧,有多難聽說多難聽,姑奶奶我不會和你爭辯,孔圣人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和女人較真做什么?那什么破爛花燈,惹惱了姑奶奶我明年一把火把它給燒了一干二凈……董掌柜的小兒子是吧?那個流著鼻涕的小屁孩,下回看見他,看我不把他眼淚也給打得流出來。”
“真要放火,你就先燒了你腦袋里的的那堆荒草。”李達航?jīng)]好氣的說。
“你說過,元宵會和我看燈,明明失約了,竟然還振振有詞……”蘇珊躲在被子里很委屈的說道。
他一怔,臉上浮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你等我了?”
“是啊,”蘇珊從被子里露出臉來,給了他一個甜得發(fā)膩的笑容“我等大人發(fā)那從初一欠我欠到元宵佳節(jié)的紅包!”
李達航也笑了,蘇珊只覺得怎么看怎么覺得虛假。
他向前靠近她,側(cè)頭貼在她的耳邊,溫?zé)岬暮粑蛟谒亩渖稀?
蘇珊不禁慌亂,心也跳得如鹿亂撞。
氣息相聞之間,只聽得他一字一句地說“有句話你聽過嗎?”
“什、什么話?”她問。
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就算你是斷袖也不該這樣輕薄姐妹的呀!
“萬惡銀為首?!彼p笑,“懂嗎?”
“懂、自然是懂的……”萬惡淫為首,不過這和他們說的話有聯(lián)系嗎?
“知道就好,”他笑得春風(fēng)襲人,“要銀子有何用處?在本官身邊,必能保你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