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羅霞太投入,也許是迪安功夫太好,沒過多久她就受不了他的折騰,她只能摟著他的脖子香汗淋漓,就在他勢如破竹的那一瞬間,她銷魂的尖叫出聲,口中呼喊著他的名字求饒……
那伏在她身上的身軀忽然一震,然后便是一僵,猶如大夢初醒。
所有的動作,就這樣的停了下來,本來灼熱的身軀一瞬間失卻了原有的溫度。
羅霞隱隱覺得不安,雙手用力再繞上他的脖子,不料卻被大力推開,身上一涼,他已經轉身退開身子。
他拉過衣裳隨意罩在身上,便起身走了出去,剩她一人躺在床上發怔,卻仍渾然不知是何處出了問題。
三日后,靜怡的燒終于退了。
野涂還是給她的膝蓋上涂滿黑糊糊的膏藥,紗布里三層,外三層地包了個遍,不要說走路,就連動一動都覺得繃緊。
靜怡正苦悶之際,佳朋便送來剛做好的一張木制椅子,四足上各有一個輪子,坐上去后便可以到外室去。
佳雪閣外的荷池旁,靜怡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皺著眉頭彎腰努力的想要抬起腳,好不容易脫下襪子,正要伸手去按捏自己的腳掌。
忽聽得不遠處多鐸薄怒的聲音響起:“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靜怡嚇了一跳,手中的素襪也嚇得掉落在地,她抬頭望了多鐸一眼,冷淡得沒有半點溫度,繃著臉生硬地回答:“貝勒爺,難道是靜怡嚇著您了?那真是對不住了。”
多鐸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一連幾天都是這樣的態度,小尼姑還真是會得寸進尺。
他雙眼微微瞇了瞇,視線落在她纖細的裸足上,然后又回到了她蒼白的臉,本來靜怡是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圓潤,笑起來的時候隱隱約約有兩個酒窩,襯著那雙又大又靈氣的眼睛,犯迷糊的時候特別可愛。
可是如今這一病,不但下巴變尖了,就連嬰兒肥也幾乎消失不見,不管她態度如何冷淡,也無法她掩飾住虛弱之態。
多鐸真是覺得世界都好像混亂起來,此情此景下跳入他腦海的居然是這樣一個詞:我見猶憐?
瘋了,真是瘋了。
他暗自咬牙雙手負在背后大步向靜怡走去,開口問道:“晨光呢?她怎么沒在一旁伺候?”
“她給我端茶去了。”靜怡低下頭,絞著手指。
多鐸在她身前停住定,然后蹲下,抿著唇撿起地上的素襪,一手捉住她往回縮的玉足,動作生硬地幫她穿上。
靜怡怔住,只聽得他問:“你剛才,想要做什么?”
“腳動不了,不舒服,我想捏一捏。還有,那藥膏上的太多,包扎的太緊,有些難受,能不能不敷?”
多鐸用力捏了捏她的腳掌,“疼嗎?”
“不疼。”
根本不疼,主要就是麻好吧,又麻又癢,佳朋把紗布捆得這么緊,都麻的動不了。
多鐸眼中的光暗淡下來,他垂眸站起,對她說道:“既然這樣了,那你就一輩子好好陪著我吧。不要覺得自己虧了,我才是虧了的那個!”
靜怡一怔,尚未反應過來,多鐸長臂一伸已經把她穩穩抱起往佳雪閣走去,對捧著茶迎面走來的晨光說:“把庶福晉衣物整理好送來佳雪閣內室。”
晨光目瞪口呆的望著多鐸離去的身影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靜怡被動地坐在床沿,看了一下午的人來人往搬弄衣物、箱柜,而多鐸卻早已帶著典宇到了書房,直到晚飯過后,她洗漱好了,他才出現。
“你、你也要在這里睡?”靜怡鐵青著臉瞪著神態悠閑坐在床沿上正伸手拉落自己外衣的多鐸,“貝勒爺不覺得兩個人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就連呼吸也不大順暢嗎?”
這是幾日來,她第一次對他說了這么長的句子,可見此刻靜怡心中極為不安。
多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