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和小六到哪所學(xué)校上學(xué),都會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唐風(fēng)月很少有慌亂的時候,莫子謙跟她的第一次見面就見識過她異于常人的冷靜和魄力,在酒吧一眾俗人里格外清麗脫塵。
但事關(guān)兩個孩子,她也有最脆弱的一面。
“別慌,”莫子謙的聲音難得沉著,“她做不到的,葉家在海安算個什么東西,不入流的三流企業(yè)而已,靠著顧氏勉強立足。”
“子謙,我想把小七和小六送回國。”
唐風(fēng)月不怕葉佳音,但她怕兩個孩子受到傷害。
莫子謙皺著眉,沉默了一會兒,“風(fēng)月,你想過沒有,如果葉佳音的目的是要你離開海安市的話,只要你沒走,她無論怎么樣都會對你和孩子下手,你把孩子送到國也不能萬無一失,除非你也走。”
“我不會走。”
回國就是為了查清七年前的事情,這件事懸了七年了,是她心臟上的一把刀,時不時的就出來磨著舊疾,她不愿意一輩子都活在這樣的陰影之下。
這些她都不必跟莫子謙解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她的處境。
“所以就把小六和小七留在你身邊,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心,我下周就回國了,一切有我。”
電話里很久都沒有聲音。
莫子謙素來玩世不恭的一張臉上浮動著擔(dān)憂,“風(fēng)月?”
良久,電話里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
聽到哭聲,莫子謙反而松了口氣,安慰道,“哭吧,哭完就好了,那些當(dāng)年參與過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如果敵人在暗處,他們反而什么都查不到,可現(xiàn)在葉佳音自己跳出來認領(lǐng)了當(dāng)年的罪行,那就由不得她逍遙法外了。
夜幕沉沉,白色的i停在荒無人煙的路邊。
車廂里的抽泣聲持續(xù)了很久,從最開始壓抑的哭聲,到最后放聲大哭,那積攢了整整七年的委屈與不甘,在這一瞬間迸濺,冷靜從容的偽裝下,那些小心翼翼的脆弱,只敢在這個午夜里,讓電話那頭的人聽到。
與那輛白色的轎車相隔一條馬路的遠處,靜靜地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wù)車,從唐風(fēng)月上高速飆車開始就一直跟著,一路驚險同行。
隔著車窗,男人墨色的一雙眸子一直盯著馬路對面那輛車,將車窗里那伏在方向盤上情緒失控的身影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