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霍云琛拿著手中這一張略有幾分質感的面具,呢喃著,“兩年了,整整兩年。”
兩年前在電視上看到一抹同向寧相似的側容后,他便只身一人來過錦城,彼時的錦城還沒現在這么蕭條。
但一樣是走到哪里,哪里便有暴亂。
他一個人走在路上,希望能在電視上看到她的地方,能夠來個巧合,正好也遇到她。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他一人在那里徘徊了六個小時,卻依舊是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與她身形,乃至容顏相似的人。
但當他準備離開時,迎面走來一個衣著一身黑色套裝的女人走過來,恰好于其擦肩而過。
男人未曾發覺,更不曾注意到,女人在看到他時,眼底的那一抹驚慌。
霍云琛伸手將散落在仍處于昏迷中的人,她那額前的一縷頭發捋到一旁,男人的指腹間帶著貪戀,輕輕的摩挲著她的面頰,甚至還輕描繪著她的五官的輪廓,似是要將其刻印在自己的腦海中一般。
在他將她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廓后,視線恰好觸及到她左眉骨上的黑玫瑰紋身,男人的心頭一顫,而后眸光逐漸轉黯。
兩年前,她在飛陽苑,在房屋坍塌之前,那一雙布滿鮮血的手,緊緊的抓著窗戶的邊沿想要站起身,卻被掉落的磚塊砸中的一幕赫然在男人的腦海中再度呈現出來。
想到此,男人只覺得喉間一股血腥味在蔓延上來,“咳咳咳”,一陣咳嗽后,男人指尖落上幾滴殷紅。
男人拿過一旁的紙巾淡然的將其擦拭掉,好似方才這一幕并未發生過一樣。
“叩叩叩”
門外響起敲門聲,接著是周助理平緩的聲音,“霍先生,臻市長來了?!?
話音落下,霍云琛轉身抬腳走出病房,離開的同時還順手的關上了房門,恰好阻隔了臻市長往里面探去的視線。
“霍先生,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抱歉,”臻先超在知曉金亞酒店起火的時候,也是著急不已,酒店內安排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此番無緣無故起火,讓他這一市長也是很窩火,好在未有人人員傷亡,若是再涉及到了性命,只怕這錦城的市長之位真的是要易主了。
“莫植先生還好嗎?”霍云琛對臻市長表達的歉意,只是微微頷首,表示接受,而后扯開話題。
“莫植先生已經蘇醒過來了,這次真是多虧了霍先生的出手相救?!闭槭虚L見霍云琛并未多追究酒店走火的事情,懸著心,稍稍有些許放下,接著道“莫植先生吩咐人來話,說是后天,希望邀霍先生一同用餐?!?
莫植是國派出來跟錦城交涉的專員,此番差點命喪火海,得霍云琛相救,自然是要當面感謝一番的。
“可以?!蹦腥撕喍痰亩直硎就狻?
甄先超聞言,本還有幾分擔憂的面色,徹底釋然,“好,若是霍先生不嫌棄的話,此次會面由我這邊安排?”
“有勞了。”男人回答,但字眼間卻是顯得極為惜字如金。
臻市長跟霍云琛談完后,便帶著秘書離開了醫院。
“霍先生,莫植先生的身后是國,此次若是會面的話?”周助理在一旁提醒著霍云琛,“是否準備借此拿下國的江城項目?”
“正有此意?!蹦腥松ひ舻统?,轉身準備回病房時,又交代了周助理一聲,“去買一些吃的過來,還有從高山市調一些人過來?!?
“是。”周助理應聲,本以為男人就此吩咐完了,便要離開,卻聽著男人接著又說了一句,“讓寒來錦城。”
“好?!敝苤硪宦犠约蚁壬献尯氐綅徫簧?,心里也是微微喜悅的,但也有不解,只是不知自家先生在這個時候讓寒來這錦城究竟是為何。
……
在昏睡了一夜之后,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