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眸子中不由得浮出對向寧的感興趣。
“堂堂一個總統府,若是想殺人,不至于挑在這里。”向寧直白回懟。
陸蕭然聞言,伸手摸了摸鼻尖,訕訕一笑,“我要去開早會,你……”
“你若是知曉霍云琛在哪里便告知我,若是不想說,就算了。”向寧面容清冷,話語間更是冷漠。
不由讓陸蕭然懷疑起,向寧跟霍云琛究竟是否有情感的牽絆。
二人走在長廊處,迎面走來一個中年女子,衣著一身鐵灰色職業套裝,“三少,閣下讓我來接你,說是早會定在了易格樓。”
“知道了。”男人擺了擺手,示意女子退下。
女人離開前,眸光落在向寧身上,帶著幾分打量。
“在三樓走廊左端的客房。”陸蕭然則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獨立的樓房,“霍云琛在那里,不過……”
男人話說到一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不建議你現在就過去,免得看了什么不該看的污了你的眼睛。”
話落,男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邁開長腿朝著易樓閣走去。
向寧對男人的提醒,并非全然沒放在心上,方才陸蕭然的一番話,向寧豈會品不出來。
但究竟是怎樣的畫面,又該如何污了自己的眼睛,她倒是想瞧一瞧。
霍云琛這個男人總能時不時的刷新她的三觀,類似出格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早已習慣至麻木。
……
“霍先生,您這是何必呢?”濘箐站在沙發前的茶幾處,看著面色寡白的男人,微微蹙眉。
自打醫生被他驅出這屋子后,霍云琛便一直閉目養神,腿上,手掌心的傷依舊未能得到包扎,殷紅的血染透了男人的衣服,看上去格外的駭人。
“濘箐,我沒想到你也會走上這樣的一條路。”霍云琛低緩出聲,雙目依舊緊閉著。
“不過就是討一個生活罷了。”濘箐走到單人沙發前坐下,話語幽幽,“你們有錢人跟有權利的人之間的爭斗,本于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無多大牽扯。”
“你外祖母的病,不是已經康復了嗎?”霍云琛聞言,緩緩睜開眸子,深邃的眸子看向濘箐。
濘箐跟向寧長得的確很想象,尤其是那眉眼之間,有時甚至連她說話的調子都跟向寧如出一轍。
“是康復了,但……人總有貪心的時候。”濘箐說著,轉眸看向霍云琛,“人若一輩子沒有個機遇,便也就一輩子那般平庸的過一生,可若是有,亦或是經歷過一次,便想著能有第二次,第三次機遇,以此來達到人生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