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公子懵懵懂懂，歪著腦袋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自家“娘親”，許久后微微瞪大眼睛，被娘親一把捂住了嘴。

“你可明白？”

楚寒煙又問了一次，小公子乖乖點(diǎn)了頭，眼中隱隱含著淚光。

他還是明白的，短暫的幸福已經(jīng)過去了。

小公子的神色雖然有些難過，但還是乖乖點(diǎn)了頭“我明白的……”

鳳無眠莫名心驚，一把將小公子抱入懷中，有些不認(rèn)同地道“楚寒煙，你……”怎么怪怪的？“想干什么？”

“沒什么?！背疅熮D(zhuǎn)身，語氣中暗含不屑，“鳳無眠，你若想和我一起進(jìn)宮便迅速些。”

望著如此的楚寒煙，鳳無眠恍然回到了兩人再遇的時(shí)候，他心中的不安開始蔓延，好似死灰復(fù)燃的夜火，燒得他喉嚨干啞。

“……好！”

……

凌霄殿。

祭天結(jié)束，但文武百官都不曾離開，因?yàn)辇R文帝要求他們留下來做個(gè)見證。

見證？

見證什么？

見證誰？有誰有如此大的顏面讓天下百官為證？

直到一襲威嚴(yán)長裙的楚寒煙緩緩走入大殿，人們才驚得屏住呼吸。

楚寒煙的身邊，鳳無眠身著蟒袍，神色銳利冰冷，一雙凜冽的鳳眸如同尖刀，讓人望之生怯。

其中又以七皇子姜仁為最，他幾乎被鳳無眠的氣息壓得喘不過氣起來。

姜仁深呼吸幾下終于平緩了呼吸，心中暗暗咒罵鳳無眠不知好歹。

若他知道自己腦袋上的綠草多得能養(yǎng)馬了，那表情一定十分滑稽和精彩。

在楚寒煙和鳳無眠行禮之后齊文帝便道“姜仁，你不是要對峙嗎？可以開始了?！?

姜仁心若擂鼓，強(qiáng)行頂住鳳無眠恐怖的目光，含情脈脈看向楚寒煙道“煙兒，你忘了前些時(shí)日我們夜夜相聚的事情嗎？就在城中的小院，你我私會了多次，本殿還讓暗衛(wèi)護(hù)我去了王府見你，你都忘記了嗎？煙兒，本殿手中還有你寫給我的情書，本殿明白你對本殿的情誼，也知道你對鳳無眠并無感情，不要害怕，放心大膽的說出來，父皇會為我們做主的?！?

姜仁如此開門見山就是為了告訴楚寒煙，老子手上有你偷情的證據(jù)！

如果不想姜望這個(gè)假仁假義的偽君子身敗名裂，你他娘的最好聽老子的！

鳳無眠神情不變，連眉頭都沒顰一下，看似并不在意，但他臉上和唇上的血色悄然褪去，比殿外的冷雪還要白上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