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微涼“以后再說吧……”
齊文帝“……”
感覺更委屈了。
看著男人緊繃的神情,孫澳竹索性開門見山道“姜淵,我想為了自己活一次,我想隨著我的本愿,坦坦率率的活一次,不被過去的恩情牽絆,不被過去的仇恨桎梏,只為我自己。”
齊文帝心中漫起痛意,他小心翼翼壓制住陰暗的情緒,問“如果……我能讓你再愛我一次,你是不是會選擇留在我的身邊。”
孫澳竹深吸一口氣,鄭重頷首“是,但如果不能,我會離開。”
齊文帝自動忽略了后面半句話,滿臉堆笑,恨不得起身抱著孫澳竹轉兩圈,可他一起身就被傷口扯著疼,吃牙咧嘴的。
孫澳竹都看懵了,這個年少稱帝,從來都是乾坤在握、深不可測的男人,何時這般狼狽又好笑過。
她也沒給他留面子,大大方方笑了起來。
彎彎的眉眼,爽朗又迷人的笑靨,是姜淵心中曾千百次描繪的容顏。
如此看著,齊文帝也隨著一起笑了。
暗中的眾人看罷,一邊搖頭一邊離開,照他們看來齊文帝哪里像是有性命之憂?這精神頭,猛虎都能錘死幾只了好么?
酸,真酸。
……
有孫澳竹的照顧,齊文帝的身體好得很快,而新帝的登基大典也即將來臨。
齊文帝的案頭放著一疊又一疊的奏折,姜望批示過的所有折子齊文帝都會收到一份,不得不說,他處理得非常好,甚至比當初剛剛坐上皇位的自己還要熟練。
名師出高徒,果不其然。
唯一讓人詬病的,便是太子派出了無數兵力去尋找亂臣賊子楚墨池,以及一位失蹤的太子寵妃“白氏”。
這白氏是誰,幾人心知肚明,至于攝政王鳳無眠,已經被太子“束之高閣”,徹底忽略。
楚寒煙“如何?今日的奏折老爺您看了么?我覺得少爺的手腕不錯,已經可以獨立掌舵了。”
楚墨池淡淡頷首,無論姜望是不是在追殺他,起碼政務處理得還不錯。
想著,楚墨池還替齊文帝整了杯藥茶,一看到那黑漆漆的藥茶齊文帝就腦殼疼,無辜地看了看孫澳竹,意思是,我能不喝嗎?
孫澳竹冷笑,將茶盞往齊文帝面前推了推,道“你們聊,我出去了。”
齊文帝忙道“沒事沒事,留下一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