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已經重逢了,她會用盡一切來守護他,絕對不會讓他遇到一點點的委屈,她發誓!
“嗯嗯。”
直到兩母子手牽著手走了之后,被孫澳竹那一聲“娘”震驚的齊文帝才緩緩轉頭,怔怔問楚墨池“朕聽錯了嗎?小竹子她……她自稱娘親?”
楚墨池笑瞇瞇道“臣說為何每次看到十七皇子都有些眼熟呢,皇上還記得孫小將軍嗎?皇后娘娘的兄長。”
齊文帝一動不動,楚墨池樂呵呵道“可不就是和十七皇子一模一樣呢,果然是外甥似舅啊。”
說著,楚墨池還狗膽包天地拍拍齊文帝的肩膀,真心實意道“皇上,恭喜您,當年您和皇后娘娘的幺子還活著,實乃普天同慶之喜啊。”
齊文帝的心跳不斷加速,當年登基都不曾如此激動過,他用力攥緊拳頭,一字一頓道“那孩子……那孩子的腿上是不是有胎記?”
楚墨池頷首“是的,十六皇子的腿上有胎記,當年下葬的那個孩子腿上也有胎記。”
以順序而言,當年齊文帝和孫澳竹的幺子應該是皇十六子。
齊文帝想起自己替小十七更衣時他腿上的傷痕,太醫署的醫案中并沒有記錄,而今想想,定是為了破壞他的胎記而留下的。
一切線索都連了起來,原來這么多年,他都一直處于巨大的騙局里!!
好好好……
好一個唐懋,好一個心思縝密的女人!!
齊文帝滿胸的憤怒和痛楚無數宣泄,孫澳竹還能落淚,他不能,只能將一切全部吞入腹中。
他壓抑著幾乎崩裂的情緒,冷冷下令道“去調查一下,唐懋可還有活著的族人,朕要誅她十族!!一個都不能放過!!”
楚墨池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領命應下。
一來唐懋的確該死,她的族人也沒資格活命,在她準備造反之際,他們就該死了,二來此時若不讓齊文帝發泄一二,他怕是會把自己逼瘋。
齊文帝猶豫再三,才鼓起勇氣敲響了孫澳竹的院門……
這是一家三口的事,楚寒煙和楚墨池都沒插手。
孫澳竹本就心軟,而今十六皇子還活著,只要齊文帝不是個傻的,就該把握機會才是。
東宮。
宋文和禮官正在伺候試袞冕,一支利箭突然突破重重防御,穩穩扎在東宮的立柱上——箭尾上綁著信紙,記——齊文帝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