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帝王,是好大喜功的國君,是那些貪婪自私的大臣們!!
這就是她從小敬慕的爹爹?
是她獨一無二的驕傲?
“呵呵……哈哈哈哈……”
聽著納蘭鴻安嗜血又痛苦的笑聲,楚寒煙淡淡道“但你也要感謝你的父親,因為從今天開始,你的未來拿捏在你自己的手中。
”
納蘭鴻安回眸,冷嗤道“你是男人,當然不知道女子于世的痛苦!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楚寒煙點點頭,莞爾輕笑道“所以發泄完了么?天亮了,是時候去拿這云陽城的印章了。”
男子俊美的容顏籠罩在夜燈的虛幻中,比天空的寒月還冰涼。
納蘭鴻安嘲諷一笑,暗忖自己怎么會希望這個男人開口安慰自己?
他永遠如此理智,如此涼薄,如此疏離,就仿佛是游離在七情六欲之外的神明,靜靜俯視著一切。
他阿他,沒有心,更不會理解世人的苦和痛。
“走吧。”
納蘭鴻安率先轉身下了城墻,楚寒煙緊隨其后,兩人的身影逐漸融入夜色,悄然無蹤。
……
翌日,納蘭城主確認唯一的兒子已經安全,這才喚來了自己的女兒。
“安兒,父親身體太虛弱了,而今這云陽城中的一切事務,便全部交給你了。城主府外的百姓們,你且多用些心思,只要熬過了
今冬,明年開春我們就能種植糧食了,等收獲之后,一切都會好起來。”
納蘭鴻安眉目間皆是溫順,一邊給納蘭城主喂藥,一邊輕聲道“女兒一定盡力穩住百姓,不辜負父親的期望。”
納蘭城主就著女兒的手將藥喝完,胸臆中似有一團暖意在擴散,連臉色都好轉了不少。
“好好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是女兒有一個小小的疑惑。”
“你說。”
“父親您大病初愈,這處理城中事務大大小小無數,若所有大事小事都需要向您請示,怕是會影響您休息?”
“無礙,你自己決斷便可。”
納蘭鴻安美目暗含委屈,道“可是他們不聽女兒的啊,口說無憑,真真苦惱呢。”
納蘭城主沉思片刻,道“這樣吧,你把城主印拿去,有什么自行決斷吧,不礙事。”
納蘭鴻安誠惶誠恐,唯唯諾諾道“可是爹爹,這怕是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