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鳶看著手中熟悉的字跡,心下大喜,道“主子成功破譯定山將軍的傳承了?”
“是,你們主子將它命名為《天罡洛書》。”
“好好好,實在太好了!”在岱鳶看來,既然《天罡洛書》都已經拿到,楚寒煙自然沒有繼續留在皇宮的理由,便問,“主子什么
時候來和我們匯合?”
“你們主子暫時不回來。”
“什么?”
“別擔心,”白澈很是從容地道,“你們主子就是那修煉了千年的老怪物,誰能從她手下獲得好處?至于這《天罡洛書》,你一定
要將它帶回云陽城。對了,你主子還說,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無需驚慌,順其自然。”
至于真假《天罡洛書》一事,楚寒煙不讓他告訴岱鳶,他自然不會多說。
楚寒煙的命令岱鳶不得不服從,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她當日便帶著眾人出發。
岱鳶身邊一共有十人,都是楚寒煙從桃花嶺挑出來的以一敵十的絕頂高手,他們對楚寒煙也赤膽忠心,照理說岱鳶應該無需擔
心太多。
但今日她總感覺寒風太過凜冽,有些不妙。
走到一處荒村后,岱鳶當即道“今日便在此處修整。”
“岱鳶姑娘,等等不趕路了嗎?”
“不趕了,看天色今日恐有暴雪。”
“好。”
“姑娘可要用些干糧?”
“多謝。”
岱鳶接過干糧,就著壺中的水隨意用了幾口,屬下點起柴火,暖意悄然散開伴著淺淺的香氣。
岱鳶蹙眉“這什么味道?”
幾個護衛面面相覷“岱鳶大人,我們沒聞到啊。”
岱鳶眼神微閃,悄然用內力屏住呼吸,道“是迷香,這附近可能有埋伏,小心些。”
“迷香?”
還不等眾人將解藥拿出,那強烈的困意便涌上心頭,他們搖頭試圖保持清明,但在呼嘯的風聲中連五感都變得遲鈍起來,沒過
多久,眾人便一個接一個昏迷了過去。
“可惡!”
原來藥并不是下在迷香里,而是在食物和水中!
岱鳶緊咬牙關,狠狠掐著手臂的軟肉,大喝“滾出來!”
忽然一陣破空之音從后方傳來,“咚”得砸在岱鳶頸脖處,她竭力回頭,卻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隨著岱鳶倒地,空氣靜謐一片,直到火焰熄滅,那叛徒才吹響口哨,一道纖細的身影從荒蕪的后院走來,道“成功了?”
那人滿臉興奮“是的,這岱鳶的心思著實縝密,費了好些功夫。姑娘,您說他們為何忽然離開恒山國都?連自個兒的主子楚寒
煙都不管了?”
女子篤定道“岱鳶是楚小姐最信任的人,她在如此要緊關頭離開楚小姐,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你們且退開,我來搜一搜。”
“是。”
女子容貌很平凡,只有一雙眼格外靈動,她很快就從岱鳶的身上搜出一本冊子,墨是新墨,有著淡淡的香氣,而且筆跡則屬于
楚寒煙,鐵畫銀鉤,灑脫俊逸。
男子也發現了這本冊子,問“《天罡洛書》?姑娘,這是什么?我怎么沒聽過什么《天罡洛書》?”
“不知道,但這冊子是楚小姐親手撰寫的,想必不是凡物。”
男子狐疑地看了女子一眼,他早就發現了,雖然女子為皇上出生入死,可她對楚寒煙十分尊敬,他謹慎提問“屬下聽聞此次楚
寒煙被關在皇宮就是為了破譯定山將軍的傳承,此物是否就是她所破譯的秘冊?”
“極有可能。”
男子心道,什么極有可能,這一定就是秘冊!否則岱鳶怎會丟下楚寒煙提前返回云陽城?
這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