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煙不是沒看到店小二如同看蛇精病一樣的眼神,但她并不在意,只是催促道“去啊,給我拿紙筆來。”
一旁有人看不過眼了,冷哼道“我說這位姑娘,像你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還是莫要在農(nóng)事上指手畫腳的,這可是水稻,是老百姓們賴以生存的糧食作物,你以為是你家后花園的花呢?說鏟除就鏟除,說焚燒就焚燒,鏟了、燒了,人家小二家來年的生計怎么辦?你負責(zé)嗎?”
說話的女子生得十分嬌俏,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漂亮的眼睛大而圓,如同天上的明月般。
而且衣著也和普通女子不相同,她并未穿長裙,一聲簡單的裝束很是活潑。
女子身邊還坐著一位老者,一位中年男子。
老者慈眉善目,中年男子生得一張方正的國字臉,劍眉鷹眸,氣勢不俗。
見楚寒煙盯著自己看不答話,女子以為楚寒煙被自己嚇到了,愈發(fā)氣勢逼人“什么都不懂就閉嘴,可別害了人家。”
鳳無眠眸光冰冷,而鳳一等護衛(wèi)更是目露不悅。
他們護國公主愿意不計較你們是敵國之人開口提醒,沒想到這些人非但不領(lǐng)情,還如此咄咄逼人。
可惡。
店小二也十分尷尬,他抓了抓后腦勺結(jié)結(jié)巴巴道“姑娘,姑娘……我知道您是好意,但是真的不用了,我們家稻田從前也發(fā)生過病害,都是把病株拔出后處理處理就好,沒這么嚴(yán)重的。”
楚寒煙心中輕嘆一口氣,垂眸從自己的包袱重拿出筆墨“一哥,勞煩你幫我研墨。”
鳳一驚得身軀一顫,正想站起來卻被鳳無眠壓了下去。
鳳無眠親自提楚寒煙壓好紙張,不急不緩研墨,輕聲道“可夠?”
楚寒煙看了一眼,頷首“夠了。”
楚寒煙沾墨迅速寫了一篇摘要,里面能詳細記錄的都記錄清晰了,并沒有藏私。
至于未來如何,這也不是她能插手的。
待東西寫完,楚寒煙一行人連找錢都沒要便策馬離開了,由始至終都沒有要和眾人爭辯的意思。
店小二捧著楚寒煙的“墨寶”笑得訕訕,這時一直沉默的中年男人開口了“小哥,可否將那為姑娘的墨寶給我看看?”
女子不高興了,嘟嘴道“爹爹,那人一看就是胡說八道,您看她寫的東西作甚?”
店小二捧著紙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終還是中年男子自己過來接下了它。
入眼的一手字靈秀飄逸筋骨暗藏,十分好看,中年男子一看便被驚住了,贊嘆道“好字。”
店小二笑瞇瞇道“我也覺得是好字,寫得真好。”
女子冷哼道“你讀過多少書識得多少字?是個阿貓阿狗寫得你都說好?”
男子冷聲道“晶兒,不得無禮。”
徐晶撇撇嘴,氣沖沖坐會了老者身邊,滿臉委屈的模樣。
男子無奈搖頭,將楚寒煙所寫的內(nèi)容細細瀏覽了一邊,輕笑著將它折起放入懷中。
店小二不識字,小心翼翼道“這位大爺,那位姑娘在里面寫了啥?”
“她說這些病株得了一種叫稻瘟病的病,會傳染,讓你盡快將它們鏟除,還要將得過病的田地也焚燒消毒,還有一些其他的事項。”
店小二蒙了“稻瘟病?傳染?”
“是的,傳染。”
店小二忍不住大笑出聲“哎呦,這稻子又不是人又不是牲口的,還瘟癥傳染呢,那姑娘看起來眉清目秀的,怎么腦子不怎么好使呢?”
女子得意道“哼,就是無稽之談。”
茶鋪里的人聽罷如此荒誕的言論,心中也肯定了這是無稽之談,紛紛大笑起來。
“稻子得瘟癥?”
“還不如說母豬會上樹呢,簡直一派胡言。”
“那姑娘到底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