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憤怒,對于尹泓這樣麻煩的身份,一切也只能徐徐圖之。
但顯然齊文帝忍不了,他咬牙切齒道“區(qū)區(qū)尹泓敢辱罵我大齊太子,朕給他臉面了嗎?”
“皇上,可是您沒有證據(jù)。”
“這……”
“皇上,而今四國之間已經(jīng)暫時歇了戰(zhàn)爭的苗頭,但這并不表示四國之間已經(jīng)和平了,另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拉開了序幕,無論是商貿(mào)還是學(xué)術(shù),我們大齊不能平白無故被人抓住小辮子。天下讀書人的力量不容小覷,皇上,此時宜緩不宜急。”
“那怎么辦?”齊文帝頭疼欲裂,“若讓他走了,日后出去說一句大齊太子實乃朽木不可雕也,那不是憑白給我兒潑臟水么?朕不同意!”
楚寒煙當(dāng)然也不同意,這么好的小孩兒,多么辛苦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沒有被厄難和命運壓垮,楚寒煙當(dāng)然也不會允許她被流言壓垮。
楚寒煙眼神一凜道“臣還有一計。”
“什么?”
“要處理尹泓這等人,只能打擊的他的依仗。”
“你是說……”
楚寒煙輕笑道“沒錯,就是論道。”
“這沒問題吧?”
齊文帝有些呆愣,并非他不相信楚寒煙,相反他十分信任她。
但尹泓這種論道辯證的老手早已是“老油子”了,若楚寒煙和他硬碰硬,會不會占不了便宜?
要知道楚寒煙可是整個大齊的顏面,誰輸了楚寒煙都不能輸。
楚寒煙信心滿滿“當(dāng)然沒問題。”
齊文帝“你能贏?”
楚寒煙一臉錯愕“我?”
齊文帝更錯愕了“對啊,不是你還有誰?”
楚寒煙大笑道“當(dāng)然不是我啊,我哪里有這般能力。”
齊文帝愈發(fā)不解了“那你想讓誰代替你論道。”
“哈哈哈,如瑞啊。”
如瑞?
齊文帝將這個名字來回念了好幾遍,終于想起了這孩子是誰“張如瑞?”
“對!”楚寒煙挑眉道,“就是他,他可是我見過的最穩(wěn)重又聰明伶俐的少年,不會輸?shù)摹6椅易屗鰬?zhàn)還有私心……”
“什么私心?”
“皇上您不是想要改革科舉么?如瑞出生一般,但若他能一舉成名,這是不是代表著普通百姓也能大能學(xué)者?既然如此,何不廣招天下有志之士呢?”
齊文帝醍醐灌頂,大笑道“對!你說的對!說的太對了!哈哈哈哈!干脆將這件事情再擴大些!天下學(xué)子都可參加,勝者可得白銀萬兩!說不定我們還能發(fā)現(xiàn)更多的可造之材。”
楚寒煙點頭“嗯,如此看來的確可以,但還有一點,以什么名義召開呢?”
齊文帝毫不猶豫甩鍋“當(dāng)然是你護國公主的名義。”
楚寒煙“……”
楚寒煙“這不大好吧?”
齊文帝“你可是天下學(xué)子和有志之士眼中的圣人啊!”
一本又一本奇書,一次又一次革新,一回又一回拯救蒼生和百姓于水火之中,除了楚寒煙之外,還有誰有這個資格號令天下學(xué)者?
只有楚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