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頭疼欲裂,身體如同雷擊一般,劇烈顫抖起來。
鼻子下面濕漉漉的,還帶有一絲血腥味。
陸難伸手一摸,定眼一看,發現暗紅色的血液。
忽然腳下一個踉蹌,陸難直接癱坐到地面上。
許久后,陸難才緩過氣來,用手揉著依舊暈脹的腦袋。
他感覺頭暈目眩,整個人全身酸疼,渾身上下使不出勁。
就連體內氣血運轉都感覺有些滯帶。
“氣血虧空。”陸難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
知道自己身體氣血虧損的厲害。
陸難強忍著不適,強行撐死身體,跌跌撞撞的沖出屋門。
朝著記憶中一處藥房走去。
……
……
疼!
疼!
腦袋仿佛被人撕開一般,陸難緩緩睜開雙眼,目光茫然的望著四周。
映入眼簾的是一處陌生的屋內,一股濃郁的藥材味,竄入鼻中。
幾乎是瞬間,他便驚醒過來,掙扎著身體想要站起來。
但身體一陣虛弱,又癱倒在床上。
“別動了,你這是氣血虧空!”沙啞的聲音傳來,一身穿灰色大褂的白發老者,走到陸難身邊。
“陸難啊,你這是怎么搞的?氣血怎么又虧空成這般?
要不是藥房伙計,在街道口發現昏迷的你,你恐怕要死在外面!”
白發老者冷冷的望向陸難。
聽到這話,陸難想起來了,自己貪心用太初兩次修改功法,結果導致了氣血虧空,最后一路掙扎著來到這里的。
“謝過七爺爺救命之恩。”陸難強撐起身體,朝著老者抱拳行禮。
“練武也要有個度,不然早晚暴斃。”白發老者冷哼一聲,再次開口,“給你開了副大補的藥,等會記得帶走。”
聞言,陸難心頭一暖,這白發老者名叫鄧七,之前與陸難父親關系極好,屬于忘年交之類,后來陸難父母死于邪祟之手,就是白發老者一直照顧陸難長大。
“自己躺著休息會,緩好了就拿著藥,滾吧。”
白發老者瞪了陸難一眼,轉身離開。
“五兩銀子,記得還錢,給你記賬上了!日息三分。”
忽然白發老者的聲音再度傳來。
陸難面色一黑,嘴角忍不住抽抽。
這是搶錢啊,一兩銀子是一百大錢,這日息三分,不敢算啊。
看來家具要以后再買了,嘆了口氣,陸難搖搖頭,不再去想此事。
撐著床板坐起,閉目感受著體內氣血。
片刻后,睜開眼睛,神色驚喜不已。
這體內充盈的氣血程度,幾乎快接近二流武者巔峰。
同時他詫異的伸出手,一種熟悉,老練,仿佛練了幾十年黑虎拳的感覺,從手掌涌入腦海。
那黑虎經全篇招式與內練口訣,在他心里已經滾瓜爛熟。
各種發力技巧與配合招式,也都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還真成了啊!”陸難握了握拳頭,看著表面濃郁的紅芒,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