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三道身影浮現在陸難幾人眼前。
身材魁梧,面色堅毅的漢子手提著一團猶如軟泥的血色尸體,目光陰沉的盯著地面,沉默不語。
而一旁那血色胎記的男子,雖說是滿身傷痕,有些狼狽,但目光中卻露出一股興奮之色。
“哈哈哈,多謝百越兄助我一臂之力!”血色胎記男子哈哈大笑,朝著身旁那男子抱拳道。
“哼。”魁梧漢子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只是隨手將手中尸體扔在地上。
“里面除了有個大成怨階甲胄詭將,還有一個初入怨階的嫁女。”
其語氣之間充滿了酸溜溜的意味。
略有停頓后,他伸手指著地面上那具尸體道,“李福被體內本命溺詭反噬,再加上嫁女影響,已經邪靈化了,我們二人進入的時候,他已經迷失自我了。我迫不得已出手讓他解脫了。”
此話說完,他目光有些怔怔的望著地面上的尸體。
“唉,解脫了也算他的福分。說不定日后,我等日后的宿命……。”似乎是察覺到有陸難存在,魁梧漢子突然停止不語。
“好了,別想太多了,此事也算是解決了,”白須老者嘆了口氣,朝著魁梧漢子說道。
隨后又扭頭,沉聲朝著血色胎記漢子叮囑,“九方你回去后,記得小心處理那兩只怨階詭怪。不要太貪心了!”
說完老者深深望了一眼那名叫九方的男子。
聞言,九方神色鄭重的朝著老者輕輕點頭。
此刻,站在四人身后,一直默默不做聲的陸難,聽著他們的對話,內心震驚萬分。
聯想這之前那老者所說的話,他心中大概對異人有了推測。
這方世界異人對付詭怪邪祟,似乎是在自身體內飼養本命邪祟。
而且這種方法似乎是有極大的弊端。
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如地面上那具名叫李福的異人一般,本命邪祟反噬,直接身死。
這一刻陸難算是知曉了,這方世界異人的秘密。對他們有了初步了解。
“這武者怎么處理?”忽然,魁梧漢子指著陸難,開口詢問眾人。
“這有什么好問的,看他氣血倒是挺充沛的,這上等的口糧,正好拿來飼養我新得的嫁女。”血色胎記男子,目露嗜血之色,舔了舔舌頭,死死盯著陸難。
聽到這番話,陸難眼皮一跳,瞬間警惕萬分,目光陰沉的盯著血色胎記男子,全身氣血隱隱鼓動,身體緊繃。
“怎么?還想對我出手?”察覺到陸難有些想要動手的念頭,血色胎記男子眉頭一挑,似乎有些怒意。
就仿佛巨人被螻蟻挑釁了一般,男子在其余三人面前臉面有些掛不住。
“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既然躲過了這次詭災,不如賣老夫個面子,饒他一命,如何?反正他一個武者也成不了氣候。”
白須老者望了一眼陸難,心頭突然有些動了惻隱之心,忍不住開口勸說。
“哼!既然是丘老替他說話,那我就饒他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血色胎記男子冷哼一聲,猛然身子一動,迅如電光,一掌印在陸難胸口處,直接將陸難打飛數丈。
一股陰冷氣息迎面襲來,陸難瞳孔一縮,眼前一花,剛欲要提手抵擋,但整個人就橫飛了出去。
“噗!”一口鮮血噴出,直到摔到在地,陸難這才反應過來,速度太快,只看見一個虛影,實力相差太大,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躺在地面上,陸難胸口一陣劇痛,而且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在他體內徘徊,打散他的氣血運轉。
“咳咳……”強忍著劇痛,站起身來,陸難面色慘白的朝著白須老者抱拳行禮,“多謝……大人!”
白須老者搖頭望了陸難一眼,低聲嘆了口氣,陸難實力不足,察覺不到,但他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