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一時間沉默不語,冷眼望著陸難。
他倒是真的小瞧這個新人的囂張跋扈,而且他也看出來了。
此人仗著身后有慕容家七小姐撐腰,以及孟嘗老鬼護他,還有四周長老與門主看著,拿定自己不敢下死手,想用自己練手。
“看來陸小兄弟,是真的想和在下打一場了。”厲北驀然站起身來,心中泛起淡淡的殺意。
此刻他是真的想,現在就打死此人,那怕打不死,也要給他點苦頭嘗嘗。
“好了好了。”門主姜俊明見此,開口出聲說道“厲北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沒有寸功,確實難以服眾,不如這樣子吧,先暫讓陸兄弟成為巡查使,等他成功押送了那趟貨物后,在徹底交接之后的事務。
不知陸兄弟意下如何?”
“那趟貨物往哪里押送?”陸難看見門主相勸,就知道這次打不成了,只好平復氣血,出聲詢問。
“三天后,慕容家有批貨物從岳城運來,你到時候和另外幾個巡查使,將這批貨物,押送到離城來。”身旁孟嘗開口解釋。
聞言,陸難皺眉沉吟,心中快速思索。
城外的危險他有所耳聞,這押送任務要出城,孟嘗卻是沒有與他說過。
黑虎門死傷的入勁武者,幾乎都是因為出城押運貨物導致的。
但如今這個巡查使的職位,對他而言,作用很大,他想了解更多有關武者道路的信息,以及高深功法,就必須當上這巡查使。
“陸兄弟,若是害怕了,我可以推舉你做一個內務使。”厲北忽然輕笑開口。
聞言,陸難就眉頭微皺,心中不爽,此人從最開始到現在,一直接連阻擾。
“我害不害怕,關厲副門主何事。”陸難面色陰沉,反懟回去。
厲北被陸難反懟,頓時面色微變,目光沉了沉,片刻恢復過來,沒有說話,只是冷笑一聲。
“此事聽門主安排。”陸難略有沉吟,朝著姜俊明抱拳。
“那好,此事就依我所說的處理,陸兄弟,三日后,記得來總門接受任務。”姜俊明輕笑說道。
陸難點頭稱是。
隨后又是一番討論,定下了陸難每月的供奉與貢獻度。
分給陸難麾下兩百人的武者,以及外城內一處酒樓,三個店鋪,以及數個酒莊,以這每月收入除了上交總門一部分后,剩下的都是陸難自己的。
不過這些目前都是屬于陸難,只有等他成功押送那趟貨物以后,才會正式歸屬于他。
至于貢獻度就要看陸難每月處理的事務來決定了。
待分配結束后,陸難目有所思,怪不得厲北要開口阻攔自己,這確實算的上一筆巨財。
隨后孟嘗又帶著陸難,去拜訪了一些與他關系較好的長老,帶他去混個臉熟。
等到一切都結束后,孟嘗才拉著陸難,乘坐馬車趕了回去。
馬車上,孟嘗很認真的給陸難介紹出城后,需要注意的事項。
畢竟陸難以后與他都是同一派系。
“其實出城三十里之內,都還算是安全,但三十里之后,就不好說了。”孟嘗看了眼陸難,再次開口,“三十里之后,邪祟詭怪,強盜馬賊,猛獸毒蟲什么都有。”
“其中最危險的還是邪祟詭怪,其余的倒不用太擔心。”
“嗯?”聽此,陸難心中不由泛起疑惑,有些摸不著頭腦。
孟嘗看著陸難滿臉疑惑之色,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巡查使,那個時候和你一般,以為城外危險無比。”
“可后來才知道,危不危險,這也是分人的。”
“孟老,這話是什么意思?”陸難不懂就問。
“就比如,我們黑虎門押送貨物,那沿路的強盜馬賊,都認識我們黑虎門的標志,尋常的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