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呼嘯,彤云密布。
鷹嘴崖,石屋空地旁。
濃郁的血腥味,被襲來的夜風吹散,向著四周蔓延。
五輛滿載貨物的馬車旁邊,站著十幾個身穿白衣的漢子。
不過此刻,這些漢子均是寒蟬若噤,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目光驚恐的望著中間那道魁梧的黑影。
平坦的地面上,碎石密布,斑斑血跡伴隨著大量破碎的內臟,散落在一道黑衣人影周圍。
“告訴我丹藥與大藥在何處?!鼻謇涞穆曇繇懫穑N含著絲絲寒意,令人心頭一顫。
“前輩,我……”
“再說廢話,你就和他一般。”陸難目光寒芒一閃,再次開口。
聽此,白衣壯漢額頭滴滴冷汗留下,背后更是早已經被打濕。
他望著陸難那淡漠的眼神,又微微側頭看了眼,身旁不遠處一具尸體,準備說出口的話,也是一怔,最終咽入腹中。
“前輩,以您的身份想必也不屑于出爾反爾?!卑着蹪h子深吸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悸動,“晚輩告訴您,不過您要答應放我們安然離去。”
說罷,漢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陸難,聲音一頓,再次開口。
“不然的話,您是絕對找不到丹藥的?!?
“要挾我?”陸難面無表情,淡淡開口。
“還望前輩見諒,實在是迫不得已罷了?!卑着勰凶涌嘈Φ?。
聞言,陸難沉默不語,并未直接答復。
一時間雙方就這樣子僵持下來。
場中氣氛越來越壓抑。
白袍漢子背后先前被冷風吹干的衣衫,再度被冷汗打濕。
他神色也是越發緊張,豆大的汗滴從額頭緩緩留下,其身體也是緊繃,似乎隨時準備出手。
時間緩緩流逝。
氣氛極度壓抑,白袍漢子面色發白,屏著一口氣。
最終在他面色一狠,心中抱著必死的決心正欲出手之時。
“可。”
一道仿佛天籟的聲音響起,令白袍漢子積攢的的氣勢,頓時一落千丈。
白袍漢子面色一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神色緩和,眉宇間更是有一股深深的疲憊。
“前輩,您”可話道嘴邊,白袍漢子卻又欲言又止,深吸口氣,轉身朝著馬車方向走去。
場中間,陸難站在原地,神色淡漠的望著白袍漢子。
踏踏踏。
略有沉悶的聲音響起,白袍漢子邁步走到為首的馬車旁,腳步一頓,轉身望向陸難。
“前輩,你要言而有信?!?
話音剛落,一道凌冽寒芒閃過,馬匹的悲鳴聲驟然響起,但很快便戛然而止。
嘭!
為首的馬匹轟然倒地,車上的貨物也隨之傾斜倒地,馬腹被剖開一道長約數寸的傷口,大量滾燙的血液咕咕流出。
白袍男子目光一閃,毫不忌諱的將手伸進馬腹之中,隨意的攪拌了幾下。
片刻后,驀然伸手一拉,只見一拳頭大小,被黑色不知名皮革包裹的圓球,出現在他手中。
隨后,白袍漢子手起刀落,將剩下四匹馬全部打殺,從其腹中取出四個黑色圓球。
“前輩,您與要的東西都在這里了?!卑着蹪h子將五個黑色圓球,全部用長刀劃開,露出其中包裹的一個白色瓷瓶。
見此,陸難目光一亮,饒是他也沒想到,自在門的人竟然將東西,藏在馬腹之中。
也難怪這白袍漢子,敢說出那番話。
陸難捫心自問,如果真的要靠他自己來找的話,可能還真想不到會藏在馬腹之中。
望著白袍漢子懷中的白色瓷瓶,陸難目光一閃,面色肅穆,神色莊重的緩緩開口。
“你且放心,我一定言”
猛然間,他雙腿內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