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亮,遠處天邊漸漸泛起一抹魚肚白。
有細微的鳥鳴聲響起,遙遙傳來,好似要喚醒這已經(jīng)沉寂一夜的村莊
此刻,村莊內(nèi)。
入目所及是一片焦黑的斷壁殘垣,青煙繚繞間,不是還有細微的噼啪燃燒之聲響起。
最中間一塊不大的空地上,數(shù)百具尸體雜亂的堆積在一起,猩紅濃稠的血液從浸濕了周圍空地,濃郁的血腥味蔓延四周,直令人作嘔。
一道身穿青衫,面佩白蓮面具的魁梧身影,垂手站在原地,目光淡漠的望著眼前尸山。
昨晚他出手了。
將此地村莊內(nèi),所有的婦孺孩童均是當場打殺,尸體伴隨著洶洶大火焚燒殆盡,剩下?lián)碛形涞佬逓榈臐h子,則是全部打斷四肢,被他用于小喚靈術的祭祀。
在他看來,這里的人都已經(jīng)不算是“人”了,不必抱有憐憫之心。
而且昨晚,他也終于知道了,城外百姓是如何在邪祟橫行的外面生存。
之前他就有所猜測,當初在紅衣女詭的詭珠幻境中,他就親眼看到,紅衣女詭將村莊外面供奉的石碑打碎后,一大群邪祟蜂擁而入。
而昨晚,陸難施展小喚靈術后,明明已經(jīng)成功,已然有許多的邪祟詭物被吸引而來。
但均是圍繞在村莊之外,來回徘徊,就好似看不見眼前這處村莊一般,
直到陸難出手,將村莊門口處,那塊巨大的黑色石碑打碎后。
整座村莊在那一瞬間,就仿佛被無形大手掀開了遮住的帷幕,頓時暴露在無數(shù)邪祟詭物之中。
這時,陸難也才肯定下來,他們所依靠的便是村莊入口處,那塊丈許的黑色巨碑。
等待陸難將吸引而來的所有邪祟斬殺后,他還特意去檢查了一番黑色巨碑。
赫然發(fā)現(xiàn),這黑色巨碑好像是用黑粉混合其他東西,制造出來的。
“依靠這個活著么”陸難面無表情,低聲喃喃。
在這個邪祟橫行的亂世,普通人就只能將所有希望寄托于這上面,生死早已不再自己手中。
唰!
陸難抬起手,屈指一彈,無形赤色內(nèi)氣瞬間落在尸山之山,眨眼間便迅速燃燒起來。
他腳下一動,展開身法,幾個閃身間消失在原地,朝著離城方向奔去。
大雪紛飛,冷風似刀。
離城終于迎來了,入冬以來第一場大雪。
院子內(nèi),屋檐下。
身穿一襲青衫,面貌俊朗的男子,負手而立,黑發(fā)隨意散落在肩后,面色平靜的望著天空中緩緩旋轉飄落的大雪。
此刻明明是數(shù)九寒冬,但他依舊只是穿了薄薄一件青衫,不少飄落的雪花在靠近他身體數(shù)尺外,便悄然融化蒸發(fā)。
他腰桿挺直屹立在風雪之中,魁梧高大的身軀自有一番穩(wěn)重感。
“兩個月了。”陸難深吸口氣,喃喃自語。
自從他回來離城后,時間已經(jīng)悄然過去兩個多月之久。
這兩個月內(nèi),他一直抓緊時間,獵殺邪祟,獲取陰源,然后提升赤極功與玄功,增加內(nèi)氣與氣血。
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沒有停頓過,不是還抓住白蓮教的武者,利用他們在城外是施展小喚靈術。
終于,就在今日,他成功將最后一宮徹底點亮,成為內(nèi)府巔峰武者。
感受著體內(nèi)全部點亮的五宮,以及體內(nèi)的緩緩的提升變化,陸難也是神色略喜。
他距離宗師終于只差一步之遙了。
如果使用禁術燃血的話,甚至短時間之內(nèi),他將不懼宗師高手。
而在他全力突破的這段時間內(nèi),離城也發(fā)生了許多事。
先是城內(nèi)許多大戶人家,只要有能力的全部都已搬走,前往了紅鷹堡,或者其他大城。
離城如今已經(jīng)徹底封城,不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