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內,有殺無間宗分部。
此刻,這里儼然是一片廢墟殘骸,地面上已然被猩紅的血液侵濕,無數的殘肢斷臂散落滿地。
地面之上,陸難垂手站在原地,望著四周的一切。
殳逸仙與安道兩人已經沖進去收集有殺無間宗分部所遺留的財物了。
這處有殺無間宗分部,被他師兄弟四人全部滅殺了,寸草不留,沒有一人存活。
“小師弟,能適應么?”莊凡邁步走了過來,望著陸難。
“無妨。”陸難輕輕搖頭,面色平靜的望著四周的尸體。
他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這番場景見多了,之前在并州之時,為了提升實力,他也血祭過自在門的武者。
故而眼下場景對他而言,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種滅門最爽的不是殺人,而是最后的分贓。”望著陸難神色并無異樣,莊凡輕笑一聲,緩解氣氛。
他頓了頓。再次開口。
“當年我跟著二師兄沒少做這種事,你是不知道,當年有多少勢力想暗中滅殺二師兄,但最后那些勢力,全部被滅門了,無一幸存。
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有人來主動招惹你,不要心軟,全部殺了便是,你之前沒有靠山,但如今有了,我們這一脈極度護短,并不是口頭上說出來的,而是硬生生殺出來的。天塌下來,都有師兄我們為你扛著。”
莊凡認真的望著陸難,一字一句道。
隨即他指著地面上的尸體,輕聲開口。
”雖然不知為何,你被有殺無間的人盯上,前兩次被你躲過,但你以為他們就會善罷甘休么?不會的,他們會派更強之人,時刻盯著你,然后出手斬殺你。
所以面對這種,你就一口氣殺的他們膽寒,殺的他們不敢再來糾纏你。若是在其他之地就算了,但這在冀州,在我們北穹宗勢力內,他們敢出手,就剁了他們爪子。
而且,若是我們也扛不住了,還有師尊,還有宗門呢。”莊凡伸手遙遙指向北穹宗所在的放行,輕聲說道。
“師兄為何你們對我如此器重?”站在原地,看著滿臉溫和笑容的莊凡,陸難問出了心中不解。
若只是因為他是師尊的入室弟子,衣缽傳人,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這般,冒著與有殺無間宗開戰的風險,來到此地。
“沒有具體原因,你是我們的小師弟,這一點足夠了。”莊凡輕輕搖頭,沒有多余解釋。
聽此,陸難輕輕點頭,心中有些暖意流過。
他為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北穹宗對他如此,他也會如此對之。
望著陸難神色,莊凡神色溫和。
其實有句話,他并沒有說出來,若是他們其余之人,師尊以及宗門斷然不會如此這般做法。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陸難,皆因他是師尊收下的唯一入室弟子,更是師尊唯一的衣缽傳人,縉霄一脈的傳承者。
此事大師兄已經告訴他們九代弟子了。
師尊從當年為宗門護道到至今為止,終于找到了一個衣缽傳人,陸難對他們而言,不僅是小師弟,也是縉霄一脈的希望。
而宗門欠師尊的,更不會讓師尊這一脈失去希望,所以不論怎樣,他們都會出手護著陸難。
不多時之后。
兩道長虹從廢墟之中疾馳而來,落在地面上。
此刻,他們兩人均是滿臉喜色,好像得到了什么好東西一般。
“這有殺無間宗好東西確實不少。”殳逸仙神色開懷,望著陸難與莊凡笑著開口,“這次我們得到的好東西不少,等這次事了,返回宗門,再分與你們。”
“還有三處分部的,這里只能是開胃菜,是最弱的一處。”安道接過話來。
但忽然間,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