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只知道,李有財(cái)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兄弟,他是個好人。”
“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也從沒傷過無辜性命。”
蕭乘龍毫不退縮的看著秦沐瑤,一字一句說出上面的話。
“從未傷及無辜?那孫有道的傷從何而來?”秦沐瑤皺眉反問。
“那是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做出的糊涂事,絕非他本意,否則,以李有財(cái)當(dāng)時的實(shí)力,孫有道怕是活不下來吧。”
“難道咱們堂堂天下第一宗,就沒辦法治愈?”
秦沐瑤有些無奈的嘆口氣,
“我知李有財(cái)是你朋友,發(fā)生這種事,一時之間接受不了。”
“但我不得不告訴你,血脈一旦覺醒,就絕無可能治愈。”
“以人類的心神之弱,根本無法抵擋源自血脈的召喚,他遲早會徹底變成魔頭,而且是具備人類母體的魔頭。”
“除了殺,我們做不了任何事。”
“你必須接受這個現(xiàn)實(shí),因?yàn)橐阅銈€人,還無法跟整個人類族群抗衡,千萬不要沖動,陷自己與絕境。”
“走罷,我們反正是要追上去,若能見到李有財(cái),你自己看看他變成什么模樣,恐怕就死心了。”
蕭乘龍沉默,秦沐瑤說的這些話,每個字都很有道理,可他內(nèi)心卻就是無法接受。
也對,畢竟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土著,也沒經(jīng)歷過真正妖魔肆虐的慘烈。
所以蕭乘龍沒有那么強(qiáng)烈的是非觀念,無論如何也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朋友如同野獸般被捕殺。
“哼,反正怎么也得去找,那就正好靜觀其變;”
“現(xiàn)在做無謂的爭論也沒意義,等找到死胖子再說。”
“到時候若你們真敢下手,那就別怪我不義。”
“善惡不是胎記,更沒法從娘肚子里帶出來,只要不濫殺無辜,就算妖魔又如何?”
“礙你們屁事啊!”
顯然,李有財(cái)?shù)哪Щ谇劂瀣幮闹校匾陨踔脸^了對妖獸的搜捕。
所以一聽聞此事,立刻毫不猶豫的改變了前進(jìn)方向,變成了追捕魔化李有財(cái)?shù)男袆印?
遮天蔽日的叢林中,光線幽暗,沒有現(xiàn)成的道路。
所以大家輪番開道,斬?cái)鄥采奶俾c枯草,為后面近二百人的隊(duì)伍開辟出足以通行的道路。
自打穿過慘烈的戰(zhàn)場之后,這支隊(duì)伍的氣氛就有些壓抑,再加上有幾人正不遺余力,按照秦沐瑤的吩咐,將實(shí)際的傷亡情況透露給其他弟子。
隊(duì)伍的士氣幾乎跌至谷底。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歸要經(jīng)歷這一遭,早來比晚來好得多。
一路無話,林中幽暗,分不清時間,感覺似乎走了有兩三個時辰之久。
最前方開路的兩名弟子正奮力的砍伐枝葉,其中一人猛地腳下一滑,跌倒在地。
“哎喲……”
那人驚叫一聲,便沒有其他的聲響傳來。
他旁邊的人正想嘲笑,也猛地滑到,這回倒是連驚叫都沒有了。
堂堂后天上品的武者,走路居然會滑到,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后面跟著的弟子想笑,卻又覺得不太對。
“摔倒了,爬起來就好啊,沒道理這么久也不見蹤影吧。”
“難道是自覺丟臉,躲起來不好意思見人?”
“或者……”
隊(duì)伍停下來,領(lǐng)頭的不見了,開路的沒了,緊跟在后面的弟子率先停下腳步。
有人朝前面喊,“喂,睡著了啊。”
毫無回音,兩名先后摔倒的弟子仿佛徹底從人間消失了一樣。
緊跟在后的兩名弟子面面相覷,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驚恐,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有個人壯著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