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話,我秦云若是想要宗主之位,當(dāng)年便不會拱手讓給你,而去了疊翠峰。”
秦云張狂一笑,義正言辭的說道:
“本來這些年,你做宗主,也得確實兢兢業(yè)業(yè),各宗弟子倒也還算恪守規(guī)矩。
但作為一宗之主,今日之事,卻需得給我們個交代。
云劍宗萬年清譽,也絕不可因你一時糊涂而毀于一旦。
莫說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哪怕只是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在你云劍宗宗主的身份上,也絕不容有一絲污跡。
否則宗門數(shù)萬弟子將來還有何面目以名門正派自居?
云劍宗又有何面目自認(rèn)除魔衛(wèi)道的領(lǐng)袖?
兄長啊,實非做弟弟的六親不認(rèn),實在是不忍心看著你如此沉淪下去而不自知呀。
咱們一奶同胞,指責(zé)你,弟弟我心中卻是在淌血。
只不過,個人名節(jié)事小,宗門清譽是大,我也是云劍宗一員,又豈能眼睜睜看著宗門萬年傳承顛覆?”
一番話說完,秦云看了看在座各峰主,終于開門見山,圖窮匕見。
“無論如何,既然你個人德行有虧,無論是否真假,咱們自己同宗可以理解,但外人卻不會理解。
云劍宗的名聲也由不得半點污損……
所以,請宗主考慮,你已實在不便再執(zhí)掌宗門了。”
秦云先講話說死,那就是無論秦浩然是否真的與妖魔有染,既然有了謠言,就已經(jīng)不再適合擔(dān)任宗主。
先一步堵死了秦浩然的路再說。
接著,秦云惡狠狠的看向蕭乘龍,這個敢當(dāng)著所有人面辱罵自己的小小武者,那也是決不能放過的。
“至于此子,確定妖魔無疑,總之今日決不能生離此地。
宗主若真有勇氣,那便請你親自下手,以證清白。
若你真能大義滅親,咱們便還是同門,我畢竟是你兄弟,便拉下臉面,去懇求各位開恩,容你擔(dān)當(dāng)個宗門長老之職。
若你執(zhí)迷不悟,那……”
秦云沒再往下說,但其中的意思卻已很明顯。
云劍宗各峰峰主也都微微頷首,竟然是十分贊同秦云的意見。
因為大家所有人都是出于對云劍宗的考慮,云劍宗是正道第一宗,也是天下正道的領(lǐng)袖,如此大宗的宗主身上,絕不容有一絲陰霾。
蕭乘龍的出現(xiàn),或許是個巧合,也或許秦浩然的確無辜。
但每個人都認(rèn)為蕭乘龍為妖魔安插的奸細(xì),那么與之牽上任何的聯(lián)系,都有可能被人誤會。
若沒人說出來也就罷了,可是如今秦云不僅點明,甚至推波助瀾到了難以辯駁的地步,秦浩然是否清白已不重要。
就算是子虛烏有的謠傳,都不能在云劍宗宗主的身上出現(xiàn),因為云劍宗宗主已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精神,一種信仰,一種象征。
他身上,容不得半點瑕疵,就算是一丁點惹人懷疑的污跡都不行。
況且這種事根本無法證明。
秦浩然現(xiàn)在就是進(jìn)退兩難之地,這一點他心中早有明悟,否則剛才也不會讓秦沐瑤跟自己劃清界限。
因為蕭乘龍活著,或死去,都不能徹徹底底證明與他秦浩然無關(guān)。
更巧的是,當(dāng)初將蕭乘龍送去外宗,的確是自己所為,這一點便坐實了秦云的指控,難以辯駁。
而世上所為的滴血驗親之舉,也毫無用處,修行之人無所不能,即便真到了滴血驗證的那一步,秦云肯定也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既然處心積慮想要陷自己于死地,如此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他不可能不提前想到。
所以此事根本就說不清、辨不明。
秦浩然怒極反笑,已知此番再無力回天,慘然說道:
“宗主之位,我秦浩然真無留戀,便交出來又如何?
但請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