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仲容略一思索,說道“小弟左右為難實在不知該怎么辦,全憑哥哥安排。”
恰在此時,崔埜帶著他和文仲容私藏的東西來到聚義廳,史進和陳達跟在他后面有說有笑。
他們一進來就見文仲容有些尷尬的立在一旁。
史進說道“哥哥外面怎么亂哄哄的?”
杜昱說道“哦,是我讓文兄弟挑選些老實漢子,準備帶他們一起走。”
陳達說道“好啊,哥哥。我剛才看了一眼,這些人底子不錯只要調教一番也是可用之人啊。”
杜昱說道“這我當然知道,我也相信文兄弟的眼光。現在我們為難的是余下的人該怎么辦?”
陳達不假思索的說道“殺了了事,放了他們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些不開眼的到處放風,若是因此耽誤咱們的大事可就晦氣了。”
史進也說道“哥哥,文兄弟既然把老實漢子挑了出來,剩下的想必品行不端,殺了也沒什么可惜的。”
杜昱心中有點不是滋味,怎么說也是人命啊。但又一想,做這等打家劫舍買賣的哪有好人,殺了他們也算是為當地除害了。
他一下狠心,說道“好,那就按兩位兄弟所說。”
陳達出門敲起所帶的小鼓。
片刻,少華山的嘍兵集合完畢。
這貨也是壞的冒水,給文仲容挑選的這些人每人發一把武器,跟隨他們去關押山匪的地方。
一百多人把那個大院圍得水泄不通,然后就往里面潑油扔柴,一把火點了起來。
里面那一百多人那能不反抗,只是心不齊又徒手,好不容易沖出去幾個被他們一通亂槍戳死。
那四十多被挑出來的人面如土色,即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又對少華山這些嘍兵又敬又怕。
經陳達這么一弄,那些人就是別人再怎么煽動也興不起反抗他們的念頭了。
杜昱聞到空氣中帶著肉香的焦糊味道,心里直犯惡心。
一言決人生死的滋味實際上并不美妙,這時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人常說“慈不掌兵”。
不光是要面對自己手下生死的抉擇,也要時常面對敵人生死。
自己決定處死那一百多山匪尚且心中悸動,想想秦時白起一言決定四十萬人生死,他的心理該是何等強大。
崔埜和文仲容心里也不是滋味,再怎么說,那些人也曾喊著寨主陪他們沖殺劫掠。
陳達見他二人情緒不高,便說道“二位兄弟莫覺得我等不近人情,便是少華山這些人也是哥哥挑選的忠厚老實之人,桀驁難馴禍害過百姓的我們山上也殺了不少。咱們都是山寨出身,一些人該不該殺你們心里也清楚,又何必為他們傷心難過。”
史進也說道“二位兄弟,日后便知道少了這些害群之馬的好處了。”
崔埜說道“我等何嘗不知山上良莠不齊,只是礙于情面總覺得一同落草不要計較許多……”
杜昱說道“可以理解你們的感受,兄弟別怪我心狠。耽誤我們的事情是小,這些人不除,又沒有二位兄弟的壓制,他們不去禍害百姓才怪。”
文仲容說道“小弟明白,哥哥無須多解釋。”
杜昱說道“二位兄弟能明白就好。咱們也別在這里久待,東西裝車咱們出發。”
就這樣,杜昱收編了四十幾個抱犢山的山匪,把他們扮做商隊的雜役。
又把抱犢山上庫房里的一些貨物裝車,讓他們押運。
好在抱犢山臨近大名府,山上馬匹車輛倒是不缺。
只是他們的隊伍也膨脹到將近百人,大車二十多輛,上面載滿這種貨物,這次像是真的商隊了。
杜昱帶著這隊人馬,繞過大名府轉向東南直奔地圖上標注的梁山方向。
一路上一邊行路,一邊調教抱犢山挑出來的人。
經過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