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油太難弄了。
杜昱看著空間里將近四五十噸的收獲,覺得差不多可以返航了。
于是,便指揮阮家三兄弟調(diào)轉(zhuǎn)船頭,往回駛?cè)ァ?
說來也巧,就在他們北上第二天,海上突然起了風(fēng)暴。
瓢潑大雨伴隨著電閃雷鳴,大海兇惡的一面吃果果的顯示在梁山泊眾人面前。
實話說,杜昱有些害怕。別看說起來飛剪船五百噸的排量好像很大,其實在現(xiàn)代時空就是一艘小船而已。在海上真正沉穩(wěn)的還得說上萬噸的輪船。
隨著風(fēng)浪的升級,船船搖晃得厲害。
本不暈船的史進和崔埜都覺得難受惡心,差點沒吐出來。
魯達和焦挺就更不堪了,當即舊病復(fù)發(fā),又開始暈船。而且這次藥都管用了。
但杜昱也沒辦法,只好派兩個小廝照顧二人。他自己則用對講機指揮阮小二的關(guān)羽號和阮小五的張飛號與他們保持距離。
好在他們發(fā)現(xiàn)得早,早早把風(fēng)帆降下。
三艘船隨著風(fēng)浪漂泊了一個晚上,有驚無險的渡過了這次風(fēng)暴。
第二天,風(fēng)平浪靜。
杜昱從疲憊中醒來,他并沒有心情欣賞那美如畫的風(fēng)景。
而是第一時間,發(fā)動柴油發(fā)電機,打開電子定位儀,確定他們的方位。
對照海圖杜昱松了一口氣。他們偏離航向的位置并不遠。
趁著天氣好,他想早日離開這片海域。
于是便指揮三條船,升起滿帆調(diào)整航向繼續(xù)北上。
只是沒走多久,杜昱和阮小七就從望遠鏡中發(fā)現(xiàn)附近有不少船只的殘骸。
阮小七說道“哥哥,看來是有船在這附近翻覆,也不知有沒有人活著。”
杜昱說道“夠嗆,昨日風(fēng)暴咱們這種鐵船尚且堪堪自保,這船都解體了,人還能躲到哪去。”
阮小七嘆氣道“也是,兇多吉少啊。”
史進聽到他們的話,從杜昱手中要來望遠鏡向周圍看去。
他忽然說道“哥哥,我好像看見有人在那邊。”
阮小七立刻說道“大郎,那個方向我來看看。”
史進用手一指,杜昱接過望遠鏡和阮小七二人都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那邊幾塊舢板似乎有人在上面。
杜昱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讓阮小七調(diào)整方向,向那邊駛?cè)ァ?
沒一會兒,就來到舢板附近。
他們船大,并不能靠近舢板以免帶起浪來,掀翻小船。
小船上的人看到杜昱他們過來相救,激動得涕淚橫流,啞著嗓子不停呼叫。
見杜昱他們停船,立刻劃著小船來到劉備號的船舷邊上。
杜昱忙命嘍啰兵放下繩梯拉他們上來。
等到四人被一一拽上大船,他們立刻來到杜昱的身邊磕頭如搗蒜般的拜謝救命之恩。
杜昱連忙上前將他們攙起,說道“不必如此,同是漢人危難之時伸一把手也是應(yīng)該的。”
為首的一人,說道“話雖如此,可若不是巧遇恩公我等恐怕早晚要落入海中喂魚。”
說完還想再施大禮。
這時史進也過來勸慰幾人,說道“我家哥哥不喜虛禮,你們大可不必如此。”
為首那人也從激動的心情中緩了過來,仔細打量史進。
忽然說道“恩公,我冒昧問一句。您是華州華陰縣的九紋龍史進么?”
史進說道“怎么,你莫非認識我?”
那人說道“哎呀,恩公,算上這次您救我兩回了,我是潭州的商販李林啊。”
史進大驚,仔細觀察這人,果然體態(tài)相似,只是面容被水一泡有些浮腫難以辨認,但輪廓與記憶之中的李林有分相似。
杜昱聽到后也仔細打量,對照記憶,還真的就是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