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拉上山寨。
現在他也想通了,做了二十多年大宋良民他什么也沒得到,過得是有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
而落草之后,盡管也要賣力干活,卻有吃有穿還有錢拿。只要遵守山寨的秩序就沒有人限制他的行動,更沒人逼捐逼稅敲骨吸髓。
族叔家一家都是佃農,還有三個大小伙子要養,比他家的家境還要貧寒。與其讓兄弟們在家中忍饑挨餓,還不如隨他上梁山泊謀一份活計,別管將來如何,至少現在有一口肉吃。
抱著這樣的想法,黃林帶著幾瓶海魚罐頭兩貫銅錢下山探親。
黃林回到黃家莊的時候,正遇到黃義背著手在村口溜達。
黃義見到他就是一愣,原本還以為黃林那廝說不定已經死在外面了,如今一看,不但身上一身新衣人也紅光滿面精神得很。而且身上還背著一個褡褳,里面鼓鼓囊囊裝滿了東西。
黃林在山上久了,身邊又都是殺人的祖宗,不知不覺中就有了兇悍的氣勢。原本見了唯唯諾諾的里正,現在瞧見也不過如此。
他都沒正眼看黃義,只是路過其身邊的時候用鼻子冷哼一聲,便徑直向叔叔家走去。
黃義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他也沒想到那個被自己坑得傾家蕩產的窮小子竟敢無事于他。更讓他惱火的是,對那聲冷哼他心里居然有些害怕。
這種小人畢竟油滑,在不知底細的情況下也不敢有什么動作,只好匆匆回家商議對策。
再說黃林,來到叔叔家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他的叔叔黃大山都不敢認,幾個月過去,黃林精壯了不少,又穿得體面。
黃林說道“阿叔是我啊,怎的認不出么?”
黃大山說道“三郎?你這是發達了?”
黃林說道“阿叔,咱們進屋說我正有事想與您商議。”
黃林進屋之后,與嬸嬸和三位兄弟見禮。
隨后便把帶來的罐頭和銅錢放在桌上,說道“阿叔,這是我孝敬您的。”
黃大山光看見銅錢了,拿起來摸了摸又放了回去,說道“三郎這錢我可不能收,你還不知道你的房子已經被黃義那狗東西抵了田稅了。哎,也是我沒用啊,不敢與他爭辯,實在對不住你。”
黃林說道“阿叔你這是什么話,怎么能怪到你頭上,明明是黃義那狗東西仗勢欺人。不過現在就是不要那宅子也無妨,我找到一個出路,現在過得還不錯。”
黃大山沒好意思說什么,他得幾個兒子卻坐不住了。堂兄先前還窮困潦倒,幾個月時間就人五人六的,誰不羨慕。
于是便問道“三哥,有什么好差事可以帶上我們嘛。”
黃林沒急著回答,而是從褡褳之中取出一壇酒。
黃大山見狀立刻讓老伴準備吃食,他要與侄子細談。
黃林打開罐頭倒在一個破舊的盆中,魚罐頭的香味一下就充滿了房間。
已經將近兩年內聞過肉味的黃大山一家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那褐色罐子里竟全是肉食。
黃林說道“阿叔,你先嘗嘗這個。”
黃大山用筷子夾起一小塊放進嘴中細細品味,許久之后,才說出一句“真香”。
黃林小聲說道“阿叔,我做事的地方只要肯干活,這種東西天天都能吃,還有錢拿。”
黃大山好奇,說道“三郎到底是做什么你說句痛快話啊。”
黃林說道“活計都是普通活計,不過是搬搬抗抗。只是做事的地方有些特殊,是在梁山泊的山寨之中。”
黃大山一愣半晌才說道“三郎你從賊了?”
黃林說道“阿叔,從賊又怎么樣,我現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比以前的日子好了不知多少。阿叔你安分守己可曾有一天吃飽過?難道想讓六郎他們繼續過這種吃糠咽菜的日子么?”
黃大山無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