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見到這種情景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天真了,以為山寨人多勢眾,過來以力壓人,嚇唬一番再好好談談就能解決問題。
現在看對面光是披掛整齊騎著高頭大馬的將領式人物就有人之多,與山寨這些頭領的數量也不相上下。
更何況,自己這邊只帶了兩千人,對面明顯更多,目測在三千左右。
這就不好辦了,或許還真的會打上一場。
鐵棒欒廷玉一見梁山方面的軍容風貌,心中也覺得不好。只見對面的頭領人物人人披甲,還都是沒見過的樣式,而且一見就是金屬打造而成,這完全就是朝廷明令的違禁品,被人知道可是要以造反來論罪的。
不但如此,梁山的軍中馬步分明絲毫不亂,兩千左右的人馬,頭領不說話,居然全都面容肅穆沉默不言,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師。
在他心里立刻泛起一個念頭,這場仗不好打呀。
雙方互相觀察,兩邊的首腦都認為對方不好對付。
最終還是朱武打馬上前,抱拳行禮,說道“對面何人負責,可否出來說話。”
雖然來時祝朝奉明說要欒廷玉帶隊,而且三家勢力里面也屬他武功最高,但這件事情是扈三娘惹下的,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
那邊扈三娘剛想出陣搭話,祝彪早就忍不住,將韁繩一提,他倒搶先一步迎了上去。
“爾等梁山賊寇竟敢來獨龍崗找死,真是惹人發笑。三爺我說話就算,有屁快放。”祝彪壓根就沒看起梁山泊這兩千來人。
朱武聽了心頭火起,他可不是甚么帶善人,殺人越貨的事情也沒少干,不過為了時遷的性命著想他還是忍了下來,說道“我梁山泊向來與獨龍崗井水不犯河水,昨日你們抓了我山寨上的兄弟似乎不妥吧,我也不與你們計較,只要把人交還我等立即退兵,至于昨天發生的事情就當一場誤會。”
按說朱武也算相當客氣,而且也沒什么過分要求,只要把時遷放回來,這件事也就過去八成,就算挨了揍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
其實如果上來說話的是李應或者欒廷玉甚至就是扈成,稍微穩重點的人也就下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誰讓說話的是不長腦子的祝彪呢,尤其是這件事與未來媳婦扈三娘關系很大。
這貨冷笑連連,說道“梁山賊寇人人得兒誅之,抓你的人又怎樣,我等還想攻破梁山抓住爾等去朝廷請功呢,一句話就想讓我們放人,憑什么?你的腦袋比爺爺的刀還硬么?”
朱武聽后鼻子差點沒氣歪了,這特喵什么玩意兒,上來就不說人話。
他剛要開口,想問問對面能不能出來個說人話的。
結果,在后面早就心情煩躁的史進掛不住了,他高喊一聲“軍師和他廢什么話,且等我將他擒來,到時拿他換人也好。”
朱武回頭一看,史進早就從馬鞍橋上摘下大槍,閃電般的沖了上來。
祝彪這樣猖狂,其實是故意為之,他練得一身本事早就想有所作為,這貨甚至想拿梁山泊的人頭去朝廷那里邀功,想換個一官半職來當當。
眼見對面沖出一條大漢,他從容的拿出鐵棒,迎上去對打。
史進馬快槍疾,迎面就是一槍刺了過去。
祝彪倒也真有兩下子,用鐵棒將大槍攔下,“當”的一聲巨響,鐵棒與大槍相撞。
祝彪登時就覺得不妙,對面使槍的漢子好大的力氣。當下打起精神小心應對。
史進見一招走空對面也有幾分本事,想都未想便連連出手加快節奏,打算速戰速決。
九紋龍這邊一用力,祝彪那還是對手,個回合便開始手忙腳亂險象環生。
他這邊一遇到危險,扈三娘不干了,怎么說也是未婚夫,更何況事情還是自己引起的,她立刻打馬沖上去,接應祝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