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要招納許貫忠,對他說了很多朝廷的問題和當下的局勢,雖然表示認同,但他并不想加入其中反對大宋朝廷。
為了勸說他,杜昱只好將自家勢力的情況詳細介紹增加吸引力。
“先生不要急著拒絕,貧道先說說我等的情況和打算。”杜昱說道。
許貫忠做出一個請的姿態,表示愿意洗耳恭聽。
“先說下我們的情況,不知先生對馬頭山可有了解?”杜昱問到。
許貫忠微一皺眉,說道“倒是聽過,江湖傳聞原本的山寨之主被京東西路梁山泊那邊人斬殺,現在已經易主,不過聽說他們行事低調很少出來為禍地方,便是官府也睜一眼閉一眼不過問他們的事情,莫非真人來自馬頭山?”
“正是如此,貧道就是馬頭山的主人。先生可能不知道,以為我等的實力不過就是一個小山寨,實則不然,僅在滄州附近就有我們十萬大軍,只等一個時機就要起兵。”杜昱倒是沒有隱瞞實情,想拉攏他就要展示一下實力。
“十萬大軍?”許貫忠禁不住一聲驚呼。
他怎么也沒想到,河北兩路會混亂到這種程度,有田虎和郭圖造反不說,大名府的左近竟然還隱藏一個傭兵十萬的勢力,若是通玄真人沒有吹牛,那局面實在太可怕了。
“對的,就是十萬大軍。而且我們的兵丁并不是那些被逼無奈才拿起刀槍的農夫,他們至少都經過半年的軍事訓練,戰斗力很有保障,現在缺少的就是先生這樣能統兵的人才。”杜昱在介紹自身的同時還不忘拉攏許貫忠。
許貫忠沉默了,他心知肚明,人家敢告訴他就不怕泄密,這又能說明什么,還不是對方的豎旗起兵近在眼前。
統兵打仗一直是他的心愿,但在大宋朝廷那里只能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可是角色卻從一個朝廷將領變成了反賊,他的內心有些動搖,一時之間難以抉擇。
“或許先生會認為十萬大軍也沒什么,畢竟汴梁城還有八十萬禁軍,各個邊關的廂軍也不在少數,甚至還有戰力更強的西軍。不過貧道要說,朝廷軍中的墮落也不比官場差多少,他們都是貌似強大實則不堪一擊,先生也算為朝廷效力過,其中的黑暗比我更加清楚。”杜昱繼續說道。
許貫忠不由得點點頭,他得過武狀元,還真的在汴梁城的禁軍之中做過官,只不過沒有深厚背景出身也不顯赫,又不肯同流合污刮兵丁的油水,就被人排擠出去,對于大宋軍備的墮落他親眼所見,官軍的戰斗力比起杜昱那個沂州兵馬統制更加清楚。
“不瞞先生,這十萬大軍也只是我們實力的一部分而已。見貧道這身打扮難道先生不好奇我是在那家教派修法么?”杜昱說道。
許貫忠一愣,他總覺的場面有些違和,但又不知道是在何處,聽了這話他才想到,原來是對方的道士身份,既然對方是有‘力’的真修士,那就一定有師承派別,見這位通玄真人的行事做派勢力也不會小。
“小生愿聞其詳。”許貫忠說道。
“玄法道這個教派先生可有耳聞?”杜昱反問到。
許貫忠點點頭,說道“聽過,聽說興起于趙家集的玄法觀,觀中的道士都有普度眾生的慈悲心腸,時常為百姓信徒符水治病。我還聽聞玄法道的符水可醫百病極為靈驗,莫非這也是真人的手筆?”
“不錯,正是貧道所為。也不怕先生知曉,玄法道現在擁有教徒數十萬,這是我們的潛力所在,即便偶爾失敗一次兩次也不足以動搖根基,先生覺得這樣的勢力有幾成勝算。”杜昱說道。
“真人所言非虛的話有獨霸一方的可能,至少要比田虎王慶之流根基牢靠。”許貫忠說道。
“不止如此,我玄法道在遼國境內的灤州還有二十幾萬教徒可用。”杜昱說道。
許貫忠倒吸一口冷氣,他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