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帶著沂州軍偷襲盧俊義的大營,取得不錯的戰果。因為害怕宋江等人前來支援,他選擇見好就收打完一陣之后立刻跑路。
等到宋江帶著花榮、秦明等人趕來支援的時候,恰好遇到盧俊義正在聚攏潰散的嘍啰兵。山寨的大軍一到那些人登時有了膽氣,不在四散奔逃轉而向大軍聚攏。
雙方合兵一處又殺了回去,可等他們沖到軍營之時對手早就跑了。
宋江不甘心,命花榮和秦明帶人去追。
兩人追沂州軍的蹤跡一路追了過去,除了在沿途偶爾能抓到幾名敵軍的兵丁之外,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待到天光大亮,二人找到小河邊時卻發現了仍在燃燒的木橋。
兩人對視一眼,這種手法簡直不要太熟悉,登云山幾次在沂州軍手下吃癟都是因為被河水阻隔了去路。
登云山大軍來攻打曾頭市,可實際上他們對凌州地形并不是非常熟悉,軍中又沒有當地人來做向導,一時半會他們還真找不到過河的路徑。
花榮和秦明無可奈何,只好搖搖頭又帶著隊伍原路返回。
此時,在軍營之中收拾殘局的宋江已經知道膽敢襲擊登云山軍營的人居然是朝廷的官軍,而且還是他最討厭的沂州兵馬。
對宋江來說,這次軍營的損失倒也沒什么,實際上經過統計之后登云山的嘍啰兵損失還不到四千人,而且多數都不是被官軍殺死,而是在慌亂之中互相踩踏致死,還有一部分是天色太黑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成了失蹤人口。
“教授,你說朝廷此舉是何目的?”宋江皺著眉頭看向智多星吳用。
“聽說朝廷在濟州派下一位新的知府,傳出的風聲是被委以重任在濟州召集人馬欲行剿匪之事,莫不是與這次襲營有關聯?否則沂州的人馬怎么會舍近求遠來曾頭市這里偷襲大軍。”吳用綜合山寨的情報分析到。
“有道理,沂州去登云山比來凌州遠了不知幾百里,行軍打仗沒道理會舍近求遠。難道朝廷又派人專門對付我等不成?”宋江說道。
“應該不差,不然濟州附近的梁山泊就有一伙強人,可并未有什么大戰的消息。”吳用說道。
他曾經隨托塔天王晁蓋去過梁山泊,知道盤踞在水泊的強人實力很強,如果真有剿匪的事情發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么一看倒是與前幾次朝廷的動作很相似,就是專門來征討登云山的官軍。
“教授覺得現在應該怎么辦?”宋江頓時對曾頭市沒了興趣,要知道他之所以來攻打曾頭市就是為了能名正言順的坐上頭把金交椅,但若是登云山老巢不保再談別的根本沒意義。
“盧員外,史文恭和曾家三虎是在混亂中死了還是被官軍救走了?”吳用轉頭問向盧俊義。
“哎,小乙剛才確認過,在關押他們的大帳外見到了被斬斷的繩索,大概是被官軍救走了。真是愧對哥哥和軍師的信任啊。”盧俊義一臉羞愧,在一邊長吁短嘆。
“這怎么能怪員外呢,是沂州那幫人太狡猾了,員外倉促迎戰吃些虧也無妨,下次找回來就行了。”宋江連忙安慰到。
“哥哥,將史文恭捉了又被他逃走還險些丟了大營,小弟無能實在難堪大任,推舉小弟做寨主的話日后不要再提,否則更無顏面留在山寨。”盧俊義也是戲精附體,趁機把燙手的山芋扔出去遂了宋江的心意。
“這如何使得,怎可一次失利就把責任全部推到兄弟身上,還是按我天王哥哥的遺愿辦事才好。”宋江再次說道。
“哥哥若是執意如此,小弟只能現在就離開軍營。哥哥帶兵征戰無往不勝,小弟第一次帶兵就險些全軍覆沒,不是哥哥來救后果猶未可知,若再厚著臉皮來與哥哥爭寨主之位豈不是被天下人恥笑,盧某自認是條漢子可不會做如此厚顏無恥之事。”盧俊義激動得臉都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