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仔細說說。”張叔夜問到。
“爹爹,杜離此人行軍扎營與兵書暗合,卻又總是將地點設(shè)定在出人意料的地方。對地圖和地形的利用非常充分,打仗之前就預(yù)先設(shè)下數(shù)個方案,最重要的是事先就策劃好撤退的路線。”張伯奮說道。
“爹爹,此人指揮作戰(zhàn)勇敢果決,沂州軍令行禁止,配合得十分完美。可見在平日的訓(xùn)練里下了多少功夫。更難得的是他還有一身驚人武藝,是員戰(zhàn)場驍將。反正我兄弟二人捆在一塊都不會是人家的對手。”張仲熊補充到。
“哦,難得你們這般夸贊,如此說來此人倒是可以依仗。”張叔夜說道。
“爹爹,別看‘杜離’在父親面前異常恭敬,其實在沂州軍中他說一不二,而且行事的過程中不會顧忌朝廷。”張伯奮想起了曾家之事。
“這又從何說起?”張叔夜比較好奇。
“事情是這樣……。”張伯奮將曾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盤托出,然后又說起史文恭和蘇定幾人的事。
當初張家兄弟見到史文恭如此英偉,就想將他收到父親的帳下聽用,沒想到在曾家的奸細事件過后再問起幾人,卻被告知他們屬于從犯,已經(jīng)被處決,連尸體都被遠遠的掩埋了。
張伯奮和張仲熊心生不滿,但又無可奈何。他們身邊就幾名親隨,如何能在沂州軍中說的上話只能捏著鼻子接受這個結(jié)果。
回到父親張叔夜身邊,他們可算有了宣泄情緒的出口,將這件事情上升到‘杜離’性格獨特并不怎么敬畏朝廷到高度。
不過他二人到底是貴族出身,做人還是有底線的,功勞和優(yōu)點一個沒落,缺點也一個不少,其實也算實事求是。
張叔夜聽后也皺起眉頭,曾家是金國的奸細且在大宋扎根多年,顯然所圖非小。不管是被登云山的人殺了還是被官軍殺了都無所謂,但是‘杜離’這位沂州兵馬統(tǒng)制顯然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似乎也是桀驁不馴之輩。
“爹爹,我差點忘了一件大事。當日在夜襲敵營的時候,‘杜離’曾經(jīng)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通過它可以看到幾里外事物。”張伯奮想起了望遠鏡。
“對啊,看得遠還不說,即便在夜間也能將遠處的景物映得纖毫畢現(xiàn)端的神奇。”張仲熊補充到。
“哦,世間還有此等神物?”張叔夜感到有些震驚。
“在爹爹面前怎敢撒謊,確有其事。”張伯奮說道。
張叔夜沉默不語,一只手輕輕的拍打桌子,他覺得‘杜離’這人越來越有意思了。當初一見面他就有種異樣的感覺似乎這人與自己淵源頗深,現(xiàn)在又多出一絲神秘感,確實值得花費心思詳細了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