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仍在考慮究竟以何種方式‘勸說’宋江接受招安,至少也要接受與張叔夜面對面談判。
歐鵬連吃帶喝了快一個時辰,仍然沒見登云山的有所反映,他在酒樓之中坐得有些不耐煩,正想起來活動活動身體。
就在此時,集鎮(zhèn)上呼呼啦啦來了一大幫人足有四五十號。
為首的正是山東及時雨呼保義宋江,如今名正言順坐上登云山的寨主之位,麾下幾十名本領高強的弟兄統(tǒng)領十余萬的人馬,是他人生中的巔峰時刻,正意氣風發(fā)。
隔著窗子杜昱仔細大梁起來,這孝義黑三郎倒是與小說之中描述的一般無二,眼如丹鳳,眉似臥蠶。滴溜溜兩耳懸珠,明皎皎雙睛點漆。唇方口正,髭須地閣輕盈;額闊頂平,皮肉天倉飽滿。坐定時渾如虎相,走動時有若狼形。年及三旬,有養(yǎng)濟萬人之度量;身軀六尺,懷掃除四海之心機。志氣軒昂,胸襟秀麗。刀筆敢欺蕭相國,聲名不讓孟嘗君。
一個刀筆小吏能混到今天這個程度確實有過人之處,風度氣質還真不是后面那些小弟能比,值得杜昱為他挑起大拇指。
宋江和吳用來到酒樓,讓那些隨從在門外等候,自己只帶了吳用、穆弘、穆春、李逵、花榮幾人走入房中。
人倒不難找,整座酒樓的客人都被掌柜的趕走,只有杜昱和歐鵬幾人做在靠窗邊的位置吃酒。
宋江徑直來到酒桌前,抱拳拱手問到“不知是那位英雄想見宋某。”
“莫非閣下就是宋押司?”杜昱立刻起身還禮,不過他口中稱呼的卻是宋江在鄆城時的官職。
“正是在下,不知好漢是何人?”宋江還不認識他,當初幾次照面杜昱都是全身披掛,像一個罐頭人一般,那能看出長相。
倒是一邊的吳用若有所思,他總覺似乎在那里見過杜昱,但一時之間卻有想不起來。其實也不奇怪,當年他隨晁蓋去梁山泊避難,杜昱接待他們時穿的是一身道袍,現(xiàn)在則是富家翁的打扮,而且形象和氣質大不相同。
“說起來在下還與押司有過幾面之緣,只是情況復雜押司未必記得。”杜昱說道。
“哦,那確實是在下記性不好,還請明示。”宋江問到。
“在下不混江湖名字說出來押司也未必認得,押司見到送上的信件便明白我來此的目的,名號之類不足掛齒,不如我們進入正題如何。”杜昱不想隨便編個名字,但也不能用他的在官場上的名號以免徒生事端。
“藏頭露尾可不是真好漢,若是真心想辦事又何必藏著掖著呢。”吳用在一邊說道。
“在下覺得糾結這些細枝末節(jié)并沒有什么意義,事實上本人也是代人傳話,在知道押司的態(tài)度之前并不想多事而已。”杜昱說道。
宋江見對方不愿多談個人情況也不勉強,客套幾句之后,他與吳用找了另外一張桌子坐下邀請杜昱到他對面。
“不知押司見到在下的書信之后作何感想。”杜昱單刀直入,并不想浪費太多口水。
“閣下寫出‘招安’二字,又談及是代人傳話,不知所代的又是何人呢。”宋江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再次向杜昱發(fā)問。
“這點不需隱瞞,押司在下所代的人正是濟州知府張叔夜張大人。”杜昱回答到。
“張大人?莫非是那位朝廷新任命的徽猷閣直學士。”吳用說道。
杜昱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本人就是代張大人傳話,他想與押司談一談書信上的內容。”
宋江一愣,他確實想要招安但沒想到事情居然來的這么快,而且主持之人還是官家欽定的大學士,看起來不似做偽。
“請問閣下,張大人的想如何招安我等呢?”宋江繼續(xù)問到。
“押司問起在下可以吐露一些隱秘,據我所知張大人早就向朝廷上奏,要招安登云山眾位英雄如今已經得到回應,朝廷已經